小众

今天读 keso 的 blog,是关于“满足小众需求”的:

很多人动不动就喜欢说,80%中国网民如何如何,似乎他们真的可以满足80%网民的需求。但在国内互联网市场上,真能满足80%网民需求的,除了腾讯,大概没几家做得到。所以归根结底,你所能满足的,只能是一个很小的小众。

今天看到Autoblog上的这篇报道,《Lamborghini不想卖太多车?》,让我感到惊奇的是,即使在如此成熟的汽车制造行业,也还是有人不以卖得多为追求目标,而是愿意满足小众需求。尽管汽车业的主流是规模经济,年产量达不到几百万辆的汽车公司,在这个领域里几乎就没好日子过。但Lamborghini偏偏不想卖很多车,一年只卖1592辆。很多人把满足小众等同于满足奢侈需求,其实不是,小众不等于奢侈,通常小众只是一些比较挑剔的人。Lamborghini每年只有1592个新客户,它很容易去满足这些客户,所以它可以有 480万美元的利润,在一群巨无霸中间,它活得很滋润。它一辆车卖30多万美元,不是满足奢侈,而是满足挑剔。

当大家都盯着80%的网民,剩下的20%是不是就成了多余的人,没人疼没人爱了?当然不是。其实在我看来,他们所谓的满足80%的用户,只不过是搞些吸引眼球的东西骗骗流量,骗骗投资人而已,并不是他们真的研究过80%用户的需求和心理。中国有1亿网民,哪怕你能好好满足1%的用户需求,也是个百万用户级别的市场,比 Lamborghini的客户群大多了。

现在越来越多的用户对大网站失去兴趣,这些人所汇集的消费力量,表面看很小,不值得关注,但对于一个小公司来说,这可能恰好是足以养活他们的客户群。随着个性化的潮流越来越壮大,这些散落的小的客户群体,可能蕴藏着巨大的市场价值。

满足大众还是满足小众,其实不是个问题。即使腾讯,也不是一开始就有4亿多注册用户的,盛大最初更是定位在一个没人看好的消费群体。所以,满足80%这种说法,近乎扯淡。研究小众心理,满足小众需求,才可能成就真正的商业。

这个道理同样适用在当前的戏曲文化上,也就是上次工程师们推广的“小众艺术”的概念。像老车站剧社这样的演出形式,就是在满足小众对艺术的追求。而像大制作京剧那样烧钱的行为,看似在满足大众的需求,实则就是如上面所提的网络世界一样,“搞些吸引眼球的东西骗骗流量,骗骗投资人而已”。

这次中国京剧院建院五十周年的展演,不用小麦克,回归自然,是一种好的现象,因为这说明本次京剧演出没有再去盯着那些浮夸的表面,而是开始研究并满足小众的需求了。

姜妙香的照片

姜妙香的照片,被网友指出是误用了程继先的,今天改正过来了。

不过好像音配像出版的 VCD 的封面,用的就是这张(错的):

误作姜妙香的程继先的照片
误作姜妙香的程继先的照片

姜妙香的剧照不少,便装照还真不太好找。这次找到的,顺带了一堆角儿,琐记上用的自然只有姜妙香自己,在这里把全张贴出来共享吧:

陈德霖与门生合影
陈德霖与门生合影

这张陈德霖与门生的合影,是1921年陈六十寿辰时摄于北京无量大人胡同梅宅。前排坐的是老夫子。后排右起:梅兰芳、王瑶卿、王惠芳、姜妙香、王琴侬、姚玉芙。

Start

发现 Start 菜单上的常用程序列表中,Adobe Audition 的位置快跌到底了,可见有很长时间没有整理京剧录音了,这周末无论如何也得做几个了。

从这个列表也可以看出最近在忙什么:都是些文字上的活计,外带着扫些剧本、剧照。

除此之外,你还能看出小豆子最近干了什么? 表情

最近常用的程序
最近常用的程序

国际影响

《摘缨会》里,庄王唱:“孤本当查姓名将他捆绑,怕的是杀功臣遗笑邻邦。”

《打龙袍》里,包公唱:“放着亲娘子不认,外国闻知了你是无道的君。”

都在拿外国找托辞说事儿。

为什么不拿自己国家的人来说呢?比如,“怕的是杀功臣遗笑朝纲”,或者“百官闻知了你是无道的君”。道理很简单,自己国家的人臣也好、百姓也好,别说“遗笑”,议论议论国君都是不成的。但如果事情闹大了,被“邻邦”“外国”知道了,那就非同一般了。因此,楚庄王在那里对妃子的意思也就是:我要把调戏你的人找出来砍了,闹到国际社会上好说不好听,所以你也就甭嚷嚷了。而包拯的意思就更明显,显然是在拿国际舆论压宋朝皇帝:您要不认亲娘,外国的压力您可要掂量好。

嗯,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历来什么外国人的言论和感受,总被抬得很高很高。比如京剧如果演给外国人看这一问题:

京剧这一“国粹”如何走向世界,一直是一个难题。歌剧表演艺术家金曼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探索出了一种将京剧歌剧化的方式,即用西方歌剧的器乐、唱法和音乐形式表演京剧,促成东西方两种艺术形式的完美结合,从而使中国的经典艺术成为人类可以共享的文化财富……京剧在国内受关注程度越来越弱的趋势,在国外不能成为共通艺术的状况,曾令金曼十分忧虑……

这就是只重国际影响而不顾民族文化本身的典型代表。

最近在忙什么?

连续很多天没有去更新网站了,但实际上还是在忙着它们,只是表面看不出来罢了——对数据库的结构进行了调整,同时做了几个新功能的测试,不过还没到放出来的时候,所以表面上看,毫无进展。

晚些时候更新一下戏考,都会是冷戏。

现在需要去整理琐记的草稿并过一遍近期戏曲类的新闻,同时扫描几个剧本,这个周末应该就算打发了。 表情

两狼山里,冷不冷?

西城老军9月底发来的好文,信件主题是“欢迎转寄”,而且又是王安祈教授的文章,自然要转啦。转到这里,与大家分享。值得一提的是魏海敏,手头有魏海敏的《穆桂英挂帅》,一直未得闲看,这次的“折戟黄沙杨家将”,《穆桂英挂帅》和《杨门女将》都有魏海敏,应该说她不但是岛内仍坚持在演出第一线的好演员,而且是两岸剧目交流的使者,大陆的一些新编戏,如《谢瑶环》等,她都上演过。

两狼山里,冷不冷?
作者:王安祈

我常想,嫁入杨家的穆桂英,曾想起老令公吗?她来不及见到的爷爷,夫婿宗保的爷爷。老令公两狼山碰碑身亡,对桂英而言,原本只是旧报纸上的一则旧新闻,但是,当桂英蹲在宗保祖母畲太君的膝前,倾听老人家回忆这段夫婿身亡的事迹时,一切都不一样了。旧新闻的主角成了丈夫的爷爷,名将殉国的历史,成了自家先人往事,老令公的忠爱心性,就这样和桂英血脉相连。

老祖母对孙媳说的一定不只悲剧的终局,还说了青春恋情。祖母的回忆悲喜兼俱,倾听的桂英,无比悸动。我猜,桂英一定不忍在老人家面前落下泪来,她小心的隐藏起翻腾的情绪,低下头来,轻轻捶着老人的膝腿。但她一定迫不及待的想把心情说给宗保听,我猜她是这样说的:

宗保,跟你说一桩事,
我跟老太君聊天,
太君偷偷告诉我,
当年是她先看上令公爷爷的呢!
你知道吗?
太君跟我说这些的时候,
眼睛里散发出的是什么样的光彩?
我盯着眼前的百岁老人,
——看呆了!
原来,她也曾经年轻过,
原来,她也有过爱情!
可是太君只说过那一回,
像是不敢碰触似的,
青春恋情小心翼翼的封存在记忆深处,
独自回忆,
独自品味,
能摊开来让人悲悼的,
只有家国大恸,
太君最常提起的,就是:
金沙滩双龙会。

桂英并不是倚在宗保身边说的,宗保远在边关,不在身边,而桂英仍不放过每一个细节的重述,直说到七郎下山搬请救兵,桂英忍不住哽咽:

七郎叔叔没有回来,
两狼山里最后的岁月,
没有人知道!
宗保,
令公爷爷人生最后的一段,
是怎样熬过的?
他心里在想什么?
没有人知道,
永远没有!
我只觉得,
好心疼,
我好想挽着他的手臂陪他走最后一段山路,
好想问他:两狼山里,冷不冷?

桂英就是这么认识老令公的,通过老祖母的回忆述说。基于这样的认识,对先人的“景仰”两个字里,蕴藏了深广的情感基础。想挽着令公爷爷陪他走最后一段山路的桂英,以女性的体贴,使她与杨家精神在心灵深处紧密相连。

杨门忠爱潜入骨子里的桂英,对君王仍难免心灰意冷:“庆升平朝房内群小并进,烽烟起却又把元帅印送到杨门!”她体贴的带着太君辞官退隐,带老祖母远离京城远离国事。许多年过去了,乡居日子看似静如止水,一转眼第四代的文广、金花竟已长大。当两个孩子上京城,听说番兵又来侵犯,不假思索的比武夺印重新把帅印捧回杨门那一刻,像是命运锁链的永恒纠缠,实是忠爱精神的秉性天生,刻意退隐不问国事的杨家女子,猝不及防的见到了睽违二十年的帅印,桂英内心千回百转、犹豫再三,终于仍是接下了帅印——杨家死亡的印记。

帅印,不是官职爵位,是杨家永远无法卸下的使命职责,更是杨家死亡的印记。桂英捧印那一刻,有重披战袍的兴奋期待,更多的则是悲凉沉痛,因为她的决定,不仅是责任的承担,更表示她将带领杨家后人继续踩踏先人血迹。我想,老令公在天之灵,可能会对桂英这未曾会面的孙媳这样说:

桂英,
你接下了帅印,
你知道我有多不忍?
帅印——杨家死亡的印记!
我多不希望你接,
却又多怕你不接。
你,终于接下了!
桂英,感谢你,
杨家的好孙媳。

这是我的揣想,也是我想在国立国光剧团十月演出“折戟黄沙杨家将”三出老戏时新加上的“对话框”。通过这这样的新设计,壮烈的“戏”成了老祖母述说的往事,惨烈的过往带给倾听者桂英无限悸动,同时,整晚演出又都是桂英在宗保五十生日当天的心情私语。“述说-倾听-悸动-再述说”的呈现过程,使观看的视角层迭多样,而更撼人的是:当桂英在心里对丈夫说这些时,再也没想到,远在边关的宗保已在生日前夕遭暗算身亡,这是一段永远寄不出去的心事。

一层一层的倾听述说,框起了一层层死亡框架,死亡是杨家无法挣脱的命运,而命运是性格的抉择。

无论是命运性格的交织,或是层层对话框的揣想设计,目的只有一个:希望现代观众认识杨家,记住杨家。洒碧血染黄沙不是教条口号,是历经死亡考验之后的反思,是心灵深处最真诚的抉择。

折戟黄沙杨家将

10月14至16,台北城市舞台(原社教馆)。

《金沙滩·托兆碰碑》
金沙滩一战,杨家伤亡殆尽,老令公碰死两狼山李陵碑前。

《穆桂英挂帅》
杨家退隐,听说番兵来犯,穆桂英犹豫再三,终于重新接下帅印。

《杨门女将》
杨宗保五十生日,杨家热闹庆祝时传来噩耗,宗保边塞遭暗算身亡。寿堂变灵堂,杨家白衣出征。

地方保护主义

刚在电视里看到的一条新闻,很有感触,上网搜索了一下,暂时没有中文的报道,不过倒是在新华社查到一篇英文的新闻稿

新闻大致是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决议以保护文化的多样性,即阻止像美国那样的文化倾销,防止其他国家的文化被“美化”了。新闻说,几乎所有国家的立场都是支持这项决议的,除了美国。

美国自然有自己的立场,美国认为文化如同产品,是可以如自由贸易般销售的,只要你国有市场,为什么不让我的产品进来呢?

而加拿大的立场则是,保护本国有特色的文化是至关重要的事情,另外,文化不是商品。

这和眼下加、美两国的木材贸易战形成鲜明反差,在这场贸易战中,美国认为加拿大对本国木材给予了补助,因此才能以低廉价格倾销到美国市场致使美国木材商受害,而加拿大认为加拿大在按自由贸易的规则办事,美国不应该阻止并罚款。两家的官司,眼见得要打到法庭。

很明显,在这两件事情上,加、美两国的立场是对立的,更重要的是,两国都不是什么真正的“自由贸易主义”支持者:当加拿大的电影业和文化受到美国电影及文化冲击的时候,加拿大是地方保护主义,美国是自由贸易主义;当美国的木材市场泛滥着加拿大软木的时候,美国变成了地方保护主义,而加拿大则成为自由贸易主义的呐喊者。

是的,也许你会说,文化本不同于商品,但这不是关键问题。关键问题在于,两国都在为自己国家的利益而谋。我国的经济和文化的大门随着入世逐步打开,文化市场所受到的冲击肯定也会越来越大。在这种情况下,是需要某种地方保护主义出头来保护我们的文化,而不是任其自生自灭。当今的京剧舞台,在一片“与世界接轨”、“与时俱进”的嗥叫中进行着无休止的大制作、大改革、话剧化和西化。敌人尚未全面进攻,内奸早已把防卫工事拆得差不多了。

在对待传统文化的态度上,应该坚持地方保护主义。

岳侯与武侯

都说以前编京剧的文学底子不深,所以水词儿很多。今天整理《戏考》里的《八大锤》,发现岳飞的定场诗,很是“奇妙”:

丹心功盖三分国,金人诱入八阵图。
二帝何日怎能转,佞献遗恨失吞吴!

眼熟吧?这是从杜甫的诗化过来的:

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
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编者应该是去拿岳飞比诸葛亮吧。但岳飞这首定场诗再怎么看也不像在拿自己和诸葛亮比:南宋那会儿是“三分国”吗?岳飞摆过“八阵图”吗?岳飞要去“吞吴”干什么(倒是兀术应该有吞吴的心)?除了第三句是自己写的(还不像话),和岳飞算挂上钩了,剩下的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是否因为岳飞敬仰武侯,写过《出师表》,所以本剧的编剧为了体现此点,就把岳侯与武侯攒在一起了?

岳飞手书《前出师表》
岳飞手书《前出师表》

谣言止于智者

看看信报的这个报道,你就会知道谣言是怎么流传开的了:

网上冒出涉嫌贪污假新闻 中戏前院长要报案查黑帖

近几天,在网上有一条“原中国戏曲学院院长周裕德因涉嫌贪污5000万元公款,被北京市公安局正式逮捕”的惊人新闻,许多读者和戏曲界人士向记者打听此事是否属实。记者向相关部门和周裕德本人核实后了解到,这竟是一篇伪装得像模像样的假新闻。

假新闻用的是新华社讯头

这条假新闻是10月11日被一位网名叫森玉笏的人贴在《中国京剧艺术》网的论坛上的,为了让更多人相信这条假新闻,这位网友还采用了新华社的讯头。
假新闻称:“10月4日,原中国戏曲学院院长周裕德因涉嫌贪污巨额公款,被北京市公安局正式逮捕。据悉,目前已经查清其贪污公款5000余万元,受贿2000余万元。院校内还有一些领导干部也涉嫌其中。在中国传统艺术院校内出这样的领导干部,让许多一直比较清贫的师生非常愤慨。”该文中还有“记者”采访“文化部有关官员”和“北京市教委有关官员”的内容,行文也是比较规范的新闻体,伪装得像模像样的。

各方证实:绝无此事

记者马上与中国戏曲学院副院长赵景勃取得了联系,刚从美国出差回来的他一听此事便肯定地说是假的。但是为了慎重起见,他决定先向院里其他领导核实此事后再接受采访。不一会儿,赵景勃便回话告诉记者:“这纯粹是条假新闻,院里的其他领导已在网上看到过这条新闻,立即向北京市教委通报了此事。”文化部教育司的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几天也有人打电话询问此事的真假。作为政府文化主管部门,在接受新闻采访方面是有着严格规定的,是绝不可能没有证据就这么草率地回答记者提问的。所以称文化部有关官员就此事接受了采访并表了态,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周裕德:回到北京就报案

记者电话联系到周裕德时,他正在河南参加一项活动,还丝毫不知道此事。听了记者的讲述,周裕德非常生气地表示:“我从来也没有得罪过谁,我的为人学校里的师生也都很清楚的。我不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他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了名誉上的严重伤害,我回北京以后一定要报案。”
北京中同律师事务所的顾新华律师说:“那个传播这条假新闻的人,其行为已经侵犯了他人的名誉权,如果情节严重就构成了诽谤罪,按我国刑法是要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被管制的。如果构成诽谤,周先生有权向法院提出刑事自诉。对于网站,虽然很难控制和杜绝网友的不法行为,但如果发现了信息是虚假的,就有义务及时删除。如果不删除,也会负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

发假新闻者在丰台

记者又联系上《中国京剧艺术》网站站长小生,他告诉记者:“当天我们就发现了这条新闻,但是无法证实,而且新闻标明了转自新华社,所以没有删除,也没敢贴在新闻栏中。没想到不到一天时间就被点击了738次,并有40余名网友回帖,言辞激烈。不过在回帖当中,也有冷静的戏迷,提出了一些疑问,比如5000万元的数目,疑点很大。我们网站可以查找发贴用户的IP地址,因为可以判断出这位叫‘森玉笏’的用户所在的方位是在丰台区。”
小生还说:“判断新闻的真假对我们网站来说难度非常大,没有专门的记者去证实,所以一般都是问一些当地的戏迷朋友,或者搜索其他官方网站或大门户网站来证实某条新闻是否真实。目前网上的假新闻越来越多,主要原因还是有人想故意炒作,或者是一些网站故意炒作,增加网站的点击量。对于有疑点的新闻、爆炸性的新闻,或者是有损于他人名誉的新闻,我们是非常慎重的,不经核实绝对不敢发表在新闻板块上。”

什么叫“谣言止于智者”,判断这条新闻的真伪其实很容易,不是“新华社讯”吗?那就到新华网去核对一下立刻真相大白。不去新华网,到 Google 新闻里去查查,还有什么地方报道过这条新闻吗?事实上,本条新闻并非始于京剧艺术网的论坛,最早应是出现在传媒资讯网,此后曾在中国京剧论坛短暂出现过,被红豆斑竹一刀砍掉。对比一下红豆的果断和小生的犹豫不决,对谣言的判断和论坛的导向水平之高下登时立现。

不过现在倒好,小生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传播谣言”的网友,对自身论坛提供谣言存身的氛围以及造成的影响只字不谈。这种因为“新闻标明了转自新华社,所以没有删除”的理由,简直荒唐可笑,大约是要推脱那“相应的民事赔偿责任”,但这么一解释,是否显得头脑太过简单迂腐了?

至于本新闻稿的作者,那位糟糕的唐雪薇女士,根本就没有搞明白究竟谣言起于何时何处,因为这位记者从来报道网上的事情都是被动得知信息后去报道。这没什么,但她却还总打扮成自己是个成天在网上了解网上戏曲动态的人。看一看小生本人的帖子就可以知道,这件事是小生主动去向信报报告,然后才有信报的查证:“看到这个帖子以后,我的第一感觉也是有造假嫌疑,所以在第一时间就在网上向有关部门去核实情况,当然,也找到了娱乐信报的记者唐雪薇,经她调查后,答复是假新闻,并在网上对有关假新闻的一些问题采访了我。”而如今的报道,却被写成唐女士先发现此事,查证后,才“又联系上”小生,进而小生才去解释他们也发现了这条新闻云云。荒唐,真的新闻都有捏造的成分,无怪假新闻横行了!

千岁

戏与书听多了,发现这帝王将相的“预期岁数”与实际排名的关系是乱七八糟,没个章程。

当然,最大的就是皇上——万岁了。除皇上之外,最大的应该是那种一下子吃十个王子俸禄的人,一个王位一千岁,十个加起来,也是一万岁,按说书先生的话说,就是二号皇帝。比如《明英烈》里的胡大海,最后是十王千岁;而朱元璋的外甥李文忠也因自己的爹让朱元璋踢死了而被补偿了个十王。这十王应该是皇上往下数第二大的了。

接下来是九千岁了,比如《法门寺》的刘瑾,表示权倾朝野。

再往下排是八千岁,在宋朝戏里最多见,起因就是《贺后骂殿》里赵光义封赵德芳,一人占八个王爵,一朝一个天子,也就一朝一个八王下去了。

再往下就该是七千岁、六千岁……且慢,当数到三千岁、二千岁的时候,你会发现,这名次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从递减转为递升。

启禀主公:我那二千岁不在人世了!
启禀主公:我那二千岁不在人世了!

三国戏里,打从有人叫刘备“主公”开始,就有人开始管关羽叫“二千岁”、管张飞叫“三千岁”了,显然,这是从桃园的排名叫下来的。因为桃园的排名是按照岁数排的,那么很明显,这二千岁和三千岁也是如此,而不是两个王爵和三个王爵的概念了。同样的情况还出现在如《打龙棚》的赵匡胤和郑恩身上,他们的大哥柴荣作了皇上,从那里排,赵匡胤是二千岁,郑恩是三千岁(嗯,还都是老大黄脸儿、老二红脸儿、老三黑脸儿)。

所以这里的问题是,从哪一个数开始为分界而向两边延伸的几千岁都程递增趋势呢?一个皇上家的二弟的“二千岁”大,还是吃九个王子俸禄的“九千岁”大呢? 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