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小记

十月中的时候,和小豆花以及豆妈回国休假将近三个星期,除去路上和在其他地方的时间,在北京大约十天左右。

在北京买了六十多本书(包括有上下分册的),这一年的精神食粮又充实了。虽然今年踩着金秋的脚步回京原是打算去一下许久没去了的地坛书市,但是十八大的步子显然迈得比我们要大——秋季书市“适时”地取消了。已经对这种情况习惯了,事实上每次回国都会赶上一些恰好和不恰好的时候,不可能面面俱到。比如这次,在北京下飞机后坐车一路往城里而来,但见街边警察遍地,方知我们这次回来把西哈努克亲王给方掉了。又比如虽然书市没有赶上,但是恰赶上吴小如先生的五本文集的出版(《沙斋闲览——吴小如八十后随笔》《旧时月色——吴小如早年书评集》《看戏一得——吴小如戏曲随笔》《含英咀华——吴小如古典文学丛扎》《红楼梦影——吴小如师友回忆录》),于是一网打尽,回来抱书览读,大快朵颐。

这次除了必去的三联韬奋书店、商务印书馆涵芬楼以及大大小小的新华书店之外,还去了首都图书馆新开的惠民书店,选择不是甚多,但是有意外惊喜,碰到了打四折崭崭新的一本《菊苑留痕——首都图书馆藏北京各京剧院团老戏单》,320块的书128块拿走。

10月27日去东城文化馆的周末相声俱乐部听了场相声。与去年听的那场相比较,这次出场的老先生更多一些。大轴是王谦祥、李增瑞二位。记忆中的二位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现在转眼多少年,真是岁月不饶人,老态已显,难免让人唏嘘。当初在电视里看的时候可是另一番光景。整晚节目的舞台效果还不错,除了张呈女士的快板书,在台上噼里啪啦热闹异常,底下的反响却不大。可能小豆子的观点有些封建,但是女同志还真不太适合搞这说唱的曲艺,怎么都有点儿别扭。

每次去东城的周末相声俱乐部,都会看到一些小朋友跟着家里人来听相声。其实这本来是好事儿,从小受受熏陶,也是家庭活动的一种。不过美好的愿望总是与现实有差距的,节目开始后,小朋友的定力终究不行,很快就会不耐烦地自己鼓捣些什么来。这也就罢了,但是有的小朋友频频在下面与家人说话而家长毫无举措,总要等到邻座之人转头怒目后才对小朋友做出“嘘”的动作,这些家长自己显然也没有明白来剧场的规则和目的。甚至当台上的两位演员互问问题的时候,还会有小朋友在下面“争相抢答”。剧场不是课堂,小朋友不明白这一点的话,家长还是应该给指出来的,毕竟这儿不是显你们家娃智商高的地方——是个小孩儿都知道“一横念个‘一’字”。家长如果不在家事先把孩子教导好,让他们知道去剧场看节目的规矩,那剧场还是应该严格执行“一米二以下儿童谢绝入场”的规则吧。

听相声之后的礼拜天晚上,和合意太爷、枯石瘦木兄、小杜鹏老师小聚了一下。与合意太爷其实去年聚过,而与枯石兄和小杜老师则是有年头没见了。小杜老师见面后算明白了上次是什么时候之后,便连念叨了几次“七年了”。后来回家看了一下以前的照片,何止七年,自2004年7月一别,已是八年了。再次感叹一下光阴荏苒。是啊,那会儿聚会还都是全男班呢,如今,且不说四位男士中有三位是携夫人出席,枯石兄的夫人都有喜了。小杜老师目前还单着,但据说要上《非诚勿扰》“打开圈子”去了。不觉间,大家都从认识时的二十郎当岁,晃成了三十或即将三十的年龄。当晚大家聊得尽兴。能得同好知己如斯,久别重逢若此,幸甚。

休假回来后经过一周的调整,班儿上的事儿算是差不多回到正轨了,而网站方面,梨园已经开始更新,戏考的剧本与琐记的条目下周应该可以开始搞一些。另外回来后与小豆花开了一个新的项目玩儿,年底年初的应该可以弄出个公众测试版来,这儿先留一个扣子。

这大概就是这一个月来的大致情况,这篇 Blog 也是这一个月来的第一篇。休假时候很少挂在网上,感觉倒也不错,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走走看看,也并未有与世隔绝之感(来份儿《北京晚报》或者看看《新闻联播》就好了)。可见偶尔断网是有益无害的。当然,网络本身的好处也是很多,只上面读书、会友、听相声三事,哪一件又不是通过网来实现的呢(通过网络了解新书动向、通过网络结识太爷等、通过网络订相声门票)?

前脚离开北京,寒流也就跟着到北京了。上周多伦多这边儿在经过了短暂的回暖后,也开始降温。11月的国殇纪念日一过,圣诞的脚步也就临近了。年底将至,又是一年。先莫感叹王李二人已老、同圈子的友人已立,就这一年一年嗖嗖地飘过,真个是“但见时光流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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