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租子回来

从北京匆忙地又回来了。除夕夜过后,IT团队开始趁着黄金周的“空巢期”在办公室大干特干。初六过后,同事们开始上班,做了两天支持之后,收摊儿。

图书馆一次也没去成,白纸坊的梨园书店也没去成,不过把积累的自网上淘来的书,还有几本豆伯给的,“一礼全收往后抬”。算是本次回京的为数不多与网站有关的收获吧。列一下清单,回头戏考的总目也会更新,一些“暂缺”的剧本不再暂缺,有感兴趣的朋友依然可以来信,录入或阅读。

  • 《京剧汇编》第四十二集:《父子圆》(尚维贞藏本)、《卧虎山》(马连良藏本)、《明末遗恨》(潘侠风藏本)、《史可法》(李万春藏本)、《明末孤忠》(李万春藏本)
  • 《京剧汇编》第五十五集:《打潘豹》(王连平藏本)、《双龙会》(马连良藏本)、《托兆碰碑》(赵德普藏本)、《告御状》(马连良藏本)、《永平安》(北京图书馆藏本)、《夜审潘洪》(李燕生藏本)、《红歧山》(安舒元藏本)
  • 《京剧汇编》第七十六集:《大名府》、《秦淮河》(李燕生、王介林藏本)、《二龙山》(王介林藏本)、《法华寺》
  • 《京剧汇编》第八十三集:《梅花簪》(金世禾藏本)、《姑苏台》(李万春藏本)
  • 《京剧汇编》第八十九集:《七星庙》(卞坤荣藏本)、《双挂印》(北大图书馆藏本)、《洪羊洞》(北京市戏曲编导委员会藏本)
  • 《京剧汇编》第九十一集:《功臣泪》(北京图书馆藏本)、《上天台》(北京图书馆藏本)、《当锏卖马》(北京市戏曲学校藏本)、《窦老送子》(故宫博物院藏本)、《三字经》(马连良藏本)、《乌盆记》(余胜荪藏本)、《硃砂痣》(北京市戏曲编导委员会藏本)、《马房释放》(故宫博物院藏本)
  • 《京剧汇编》第九十三集:《许田射鹿》(马连良藏本)、《鹦鹉州》(北京图书馆藏本)、《三气周瑜》(李万春藏本)、《柴桑口》(余胜荪藏本)、《逍遥津》(北京市戏曲编导委员会藏本)、《瓦口关》(孙盛武藏本)、《五截山》(王连平藏本)、《哭祖庙》(李万春藏本)
  • 《京剧汇编》第九十四集:《意中缘》(于连泉藏本)
  • 《京剧汇编》第九十五集:《棒打薄情郎》(郝效莲藏本)、《燕子笺》(北京图书馆藏本)
  • 《京剧汇编》第九十六集:《借赵云》(北京市戏曲研究所藏本)、《舌战群儒》(马连良藏本)、《华容道》(李万春藏本)、《取南郡》(马连良藏本)、《战长沙》(北京市戏曲研究所藏本)、《黄鹤楼》(萧连芳藏本)
  • 《京剧汇编》第九十七集:《斩伍奢》(马连良藏本)、《战樊城》(北京市戏曲研究所藏本)、《长亭会》(北京市戏曲研究所藏本)、《文昭关》(北京市戏曲研究所藏本)、《浣纱记》(北京市戏曲学校藏本)、《鱼肠剑》(北京市戏曲研究所藏本)、《战郢城》(孙盛武藏本)
  • 《京剧汇编》第九十八集:《反徐州》(马连良藏本)、《广泰庄》(王连平藏本)、《智取北湖州》(刘砚芳藏本)、《采石矶》(王连平藏本)、《战太平》(苏连汉藏本)、《铁岭关》(李万春藏本)、《搜山打车》(余胜荪藏本)、《忠保国》(安舒元藏本)
  • 《京剧汇编》第一百零一集:《单刀会》(李万春藏本)、《水淹七军》(马连良藏本)、《走麦城》(李洪春藏本)、《滚鼓山》(卞坤荣藏本)、《造白袍》(北大图书馆藏本)、《伐东吴》(马连良藏本)、《连营寨》(孟小如藏本)
  • 《京剧汇编》第一百零六集:《窃兵符》(头至四本)(北京市戏曲研究所藏本)、《窃兵符》(北京市戏曲研究所藏本)
  • 《京剧丛刊》第四十三集:《赶三关》、《武家坡》、《算军粮》、《银空山》、《大登殿》、《董家山》
  • 《京剧丛刊》第四十四集:《春闺梦》、《哭秦庭》、《锁五龙》、《罢宴》、《南阳关》
  • 《京剧丛刊》第四十五集:《赠绨袍》、《春秋配》、《法场换子》、《举鼎观画》
  • 《京剧丛刊》第五十集:《十一郎》、《井台会》、《一匹布》
  • 《传统剧目汇编》第十六集:《双义节》(产保福藏本)、《敬德装疯》(产保福藏本)、《康郎山》(产保福藏本)
  • 《传统剧目汇编》第十八集:《五彩舆》(伍月华藏本)
  • 《传统剧目汇编》第二十集:《香莲帕》(李瑞来藏本)
  • 《传统剧目汇编》第二十二集:《龙凤帕》(产保福藏本)
  • 《传统剧目汇编》第二十三集:《窦线娘》、《燕子笺》
  • 新编历史剧《摘星楼》(马少波、翁偶虹编剧)
  • 新编历史剧《血泪城》(翁偶虹编剧)
  • 新编历史剧《生死牌》(翁偶虹编剧)
  • 新编历史剧《投笔从戎》(翁偶虹编剧)
  • 新编历史剧《强项令》(范钧宏、吴少岳编剧)
  • 新编历史剧《玉簪记》(范钧宏编剧)
  • 新编历史剧《龙女牧羊》(范钧宏、许源来、吴少岳、吕瑞明编剧)
  • 新编历史剧《春草闯堂》(范钧宏、邹忆青编剧)
  • 现代戏《林海雪原》(范钧宏编剧)
  • 现代戏《洪湖赤卫队》(范钧宏、袁韵宜编剧)
  • 现代戏《蝶恋花》(戴英录、邹忆青、范钧宏编剧)
  • 现代戏《红色风暴》(陈西汀编剧)
  • 新编历史剧《凤凰二乔》
  • 新编历史剧《唇亡齿寒》
  • 新编历史剧《廉吏风》
  • 现代戏《送肥记》
  • 现代戏《柜台》
  • 现代戏《春燕展翅》
  • 现代戏《石虎滩》
  • 现代戏《八一风暴》
  • 现代戏《黛诺》

国足与京剧

作为半个球迷,中国男足在过年之前三比零拿下韩国,而且踢得相当漂亮,这无疑是让人振奋的。当然,只凭一场球甚至一个东亚四强赛的冠军,就断言国足的水平上了多少磴台阶,那是不现实的。人民网这篇《打假反赌逼出国足3:0》的时评,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有时候真的要佩服我们的球迷,在国足烂成那个样子的时候,仍然有人在期盼奇迹的出现,而当国足走向正轨的时候,又涌现出多少鼓励的人来。其实,我们的戏迷何尝不是如此,这么多年了,我们的要求高么?无非就是希望京剧院团能够正经演戏,不要把时间、金钱和精力都花在那些劳民伤财的大制作上,多继承一下老祖宗留下来的玩意儿。而我们的京剧人呢?和国足一样不争气。

可是现在世道变了,国足都已经通过近来一系列打假反赌行动重振旗鼓了。而京剧呢?演员不能演自己所想演之戏,整个圈子在一个外行领导内行的制度下运行,把国家发来扶植的钱都用来烧大制作了——每次大制作出来的四不像,宣称花费的几百万,有多少是从国家的口袋落入了私人的腰包?这内中又有多少黑腐毒等着公安机关高悬的法律利剑来砍掉?京剧这些年的低迷,京剧圈这些年的胡作非为,京剧人的无奈,与打假反赌前的国足有多少相似之处。人民网的评论文章,把关键字替换成京剧,就是一篇直指当前京剧界病根的文章了(下文【】内为替换词,〖〗内为原文):

其一,〖扫黑反腐〗【打假反赌】行动为〖京剧〗【足球】的发展营造了良好的环境和氛围。近年来中国〖京剧〗【足球】的沉沦,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是监管缺失下的〖黑腐毒〗【假赌黑】损害了中国〖京剧〗【足球】的发展环境。在〖京剧扫黑反腐〗【足球打假反赌】行动中,公安机关高悬法律利剑,不仅查处了几起重点个案,依法抓获一批违法犯罪嫌疑人,而且基本查清了操纵〖演出〗【比赛】和〖腐败〗【赌球】的深层次问题,重拳出击,极大地震慑了犯罪,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肃清了中国〖京剧〗【足球】发展环境,营造了公平、积极、向上的竞赛氛围。在这种环境和氛围下,在全国人民的众目睽睽之下,无论是〖京剧演员〗【教练球员】,还是〖院团〗【足球】管理人员,都不敢不“三军用命”、勇往直前。

其二,〖扫黑反腐〗【打假反赌】行动让〖京剧〗【足球】从业人员变巨大压力为强大动力。随着〖京剧扫黑反腐〗【足球打假反赌】行动的持续开展,一批涉案人员落网,带给中国〖京剧演员〗【足球教练和球员】的震动和压力可想而知。在以前的大环境下,许多〖京剧〗【足球】从业人员身在“染缸”,谁清谁浊难以自辩,舆论和社会的讨伐,让他们抬不起头,压力巨大。这次的〖演出〗【比赛】,正好是一次变压力为动力的良机,一次改善形象的良机,甚至是一次自我救赎的良机。

其三,〖扫黑反腐〗【打假反赌】行动为〖文化〗【体育】主管部门和〖京剧〗【足球】管理机构提供了一个彻底整顿〖京剧〗【足球】秩序、强化〖京剧〗【足球】监管的历史机遇。从前几次媒体披露的〖京剧界〗【足坛】以往“劣绩”来看,在〖京剧院〗【国家队】的〖演员〗【队员】选拔、〖演出〗【上场】安排等诸多关键环节,〖文化部〗【足协】某些官员的胡乱指挥、外行干预,甚至内部黑箱操作谋取私利,都极大地搅乱了军心、动摇了士气,影响了结果。在〖某某败家子儿〗【南勇、杨一民、张建强】等人被抓后,可以想见,现在〖文化〗【足球】管理机构和管理人员从上到下,应该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不敢违背〖京剧〗【足球】发展规律瞎指挥,不敢利用职权上下其手谋私利了吧。

现在台上站四个京剧演员一人唱一句,便可以涌现出四位国家一级演员和艺术家,足见文化体制内的混乱与无序。在这样的条件下,戏迷们不可能指着圈儿里的演员会去继承传统、恢复老戏,你甚至不可能指着他们按京剧的规律去办事、去演出、去排新戏。中央何时清理京剧界的毒瘤,京剧才能有走回正轨的希望(不敢说重振或者复兴了)。只是,京剧和足球不同,即便是一百年后再来清理足球界的毒瘤,我们仍然能找出来十一个会踢球的小伙子;而要是一百年后再去动京剧界的毒瘤,那会儿怕是找不出一个能演正经戏的人了。宜早不宜迟,只争朝夕。京剧,会排得到中央的日程上么?

也许戏迷知音说得对:我们“只能是眼看着它去彻底地毁灭在这帮败家子手里”。

结论:在2010年,对一个戏迷来说,看中国男子足球队踢球,有时候比看国家京剧院演戏还要舒心。

除夕夜

很久没在国内过年了,上一次要追溯到超过一个生肖轮回之前的1997年,而1993年在北京开始的“禁放烟花爆竹规定”,使得小豆子对放烟花的记忆又要再往前推四年。大年三十,北京的街头已经是爆竹声声辞旧岁了,一路走来,除了漫天烟花以外,弥漫在空气里的烟火味儿,是那样的熟悉。小时候在楼前小花园放花的烟火味儿,时隔这么久,还是那个味儿,这就是年味儿的一部分吧。

在此给各位拜年了。裘迷问是“回家过年吧”?不全是,这次回来主要是出差的任务,年三十儿也没有在家吃年饭,除夕、初一、情人节等等这一干节日,都是豆团队一起度过了 表情 另外对不住合意太爷,这次没空儿聚了。

春晚也很久没这么看了,甭管怎么样,好歹看看吧。朱军正说呢,咱们这四个小时的节目还缺什么类型的节目呢?听话音儿就知道要演戏了。好消息是,于魁智终于不唱“坐宫”或者“今日痛饮庆功酒”,坏消息是,唱的玩意儿还不如唱“今日痛饮庆功酒”呢。真服了,连唱歌的现在都不弄伴舞的了(你看毛阿敏什么的就干站那儿唱),这帮唱戏的还得弄一堆伴舞,而且唱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戏咱不懂,不置评。单说京剧的于魁智、李胜素、孟广禄、袁慧琴这四位大神,唱了一堆啪嚓辙的所谓“京剧”,台下还掌声阵阵。照这么玩儿下去,戏曲很快就可以撤出春晚舞台了,因为对于新观众来说,不会有弃之可惜的情结,而对于老戏迷来说,这种形式却早已食之无味。连鸡肋都不如的,真难为演员还唱呢。

窗外依然是响彻云霄的鞭炮声,十二年的禁放在一旦间废止之后,抛弃的传统依然可以快速回归;而在九十年代初纪念徽班进京二百周年的高潮之后,京剧开始一年不如一年地走向低谷,观众层也开始断档。也许只能说,相对其他更传统的玩意儿来说,二百年京剧的还太嫩了,底蕴积淀得还不够,以致一旦出现了十年的断档,它就元气尽伤,走向边缘化。

大过年的,不多说这些了。来点儿吉祥话,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如意!睡觉去者,明儿还得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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