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标题:“土曲艺,能否披上‘洋外衣’?”这个命题,有两处很愚蠢的地方。
第一,为什么曲艺就是要分到“土”这个类型里的呢?也许有些曲艺形式是大俗的,但是大雅的鼓曲段子也不是没有。命题者显然对曲艺不甚了解。
第二,为什么曲艺要披上“洋外衣”呢?中国的艺术形式,为什么要让洋人去欣赏呢?
这个话题也是讲过不少遍了,不想重复什么,不过看到下面这些曲艺艺人的表演,真的是很搞笑:
率先登场的是来自北京的王印权,他一曲自编自演的快板书《玛丽诺》,中英杂白、抑扬顿挫;评书《岳飞传》片断,由评书演员王红艳和美籍华人大卫一同演绎,一人说、一人翻译,配合默契;湖北第四代评书传人、已故评书表演艺术家夏冬生的关门弟子非子,也客串了一把,流利的英语令台下的老外竖起了大拇指。
这种用外国话说唱中国曲艺,纯粹就是猴儿拿跳蚤——瞎掰。小豆子还真曾经在网上听过敬爱的孙毓敏校长拿英文和日文唱的《女起解》的流水,抛开其闹腾的程度不说,单就说那胡琴下蹦出的洋文唱词儿,保证是拉来一千个国际友人,都没有一个能听懂一句的。不过别忙,还有一个保证,保证是中文媒体叫好而且还能拉出几个事后接受采访翘大拇哥的外国人来。
曲艺和戏曲不同于译制片儿,不是说找俩会外国话的按照中文的调调一唱就行了——它这中文和外文的发音方式都不同,舌头使的劲儿都不一样,它唱出来的玩意儿能一个味儿么?
不过上面这条新闻还有个相对积极的看点:
此外,不少艺术家也大胆采用“拿来主义”,将外国故事吸收进曲艺表演中。赵玉和师傅大卫的《解梦》,用评书生动再现外国故事;单弦说唱《路得拾麦穗》土洋结合,别有风味。
小豆子一直认为:用中国传统的艺术形式去演绎外国的某些故事,甚至套用一些传统的程式、梁子、套子、扣子,乃至在人的称呼、用语等等方面都“汉化”成有传统艺术特色的节目,是一种所谓“吸引年轻人”的手段,这满足了那种“看稀稀罕儿”的心理,也是推介传统艺术手法的一种方式。近年网上高人们带有搞怪意味的种种曲艺创作,如京韵大鼓版的《变形金刚》、太平歌词版的《耶诞记》等等,都是这种路子,小豆子很喜欢这种路子。
传统艺术的手段其实是很丰富的,使用好了,用它来表现外国题材应该是绰绰有余的。甚至现代题材,类似当年中国京剧院排的《白毛女》、《林海雪原》那样,有着浓郁的传统风味的现代戏,也是别具一格的。
设想这么一出现代戏的开场,应该是很有意思的:彭德怀怀抱兵符令箭扎靠上场,唱点绛唇:
定国安邦,
忠心朗朗,
出朝堂,
统领兵将,
要渡鸭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