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工作总结

在总结今年工作之前,先补一张应该在前几天圣诞节贴出来的圣诞树的照片,照片拍摄者为小豆花,而这棵树来自据信是圣诞树的故乡——德国。是的,我们去德国玩儿了几天,才回来的。

科隆街头的圣诞树
科隆街头的圣诞树

今年戏考新增剧本数目35个,较去年少了3出,但是还没有像前年那样跌出一个更低的产量,所以说还算是正常的吧。具体的分布情况如下面的图,今年换一个扇形图吧。

2011年工作图表
2011年工作图表

本年录入第一多的是小豆子,敲了13个剧本,第二多的为仲愚,贡献了7出剧本,第三名的为苹果大圆子,贡献了3出剧本。

其他小站方面,具体的统计数据如下:

  • 梨园百年琐记:人物条目新增128条,修正156条;事件条目新增879条,修正40条。主要条目贡献人包括:周肇西、平常心、北溟客、京剧乐队、如舸斋、京门浪荡客、小豆子等。
  • 京剧剧目考略:剧目新增24个,主要剧目贡献人包括:碾芹斋等。
  • 红毹艺话:录音新增15出。主要录音贡献人包括:西城老軍等。
  • 梨园:录音新增134出,修正14出,恢复老梨园录音20出。主要录音贡献人包括:西城老軍、董林、临祺蝂芹、小豆子等。

眼看新年就要到来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健康快乐!同时,希望诸位(还有戏考的这些小站们),在生活和工作上,都像开头那棵圣诞树上的攀登人那样,再攀高峰 表情

传说中的2012年就要到来,是个什么样子呢 表情

小豆花说:小豆子终于又放我出来说话了,长话短说,祝大家新年快乐,2012都登上各自期盼的载满或金银珠宝或喜乐安康或以上全选的诺亚大方舟 表情

休假去者

晚上的飞机,正赶上圣诞节,公共假期加上两天年假,所以和小豆花一起出去玩儿几天,年底回来。

也是补一个小小的蜜月旅行吧。

那么回头见,顺祝各位节日快乐。至于今年圣诞树的照片,不要急,我们会奉上一张来自海外的照片 表情

《弥赛亚》

周五的时候,和小豆花以及花爹(现在应称岳丈泰山了)一起去听了一场清唱音乐会,也算是西方圣诞节应景的传统节目——《弥赛亚》。

虽是传统节目,但是小豆子还是第一次去听,这个演出,既不同于音乐会,也不同于歌剧,应该说是两者的元素都有,清唱剧,这也是以前没见过的形式,在听着古典音乐的同时,会有四个歌唱家不时上来歌唱一段。

整个作品所表现的自然是圣诞主题,无非是——人间大众苦纷争,茫茫宇宙不太平。为引光辉破幽暗,才得圣主降凡尘。

当时坐在底下听歌唱的时候,顺手翻了翻场刊,里面有三页唱词儿,不是很长,直觉上认为这是本次清唱唱词的节选,因为听头几个演员唱的篇幅都很长,不像本子上写的,一小段儿一小段儿的。后来听男低音唱,发音吐字较高音的要清楚得多,基本上不看字都能听出来唱的什么。一听之下才明白,原来唱的篇幅虽然很长,但是基本上是每唱几个词儿就会翻回来再唱,反反复复若干次,一句话也是这样,来回唱若干遍。谁说京剧的唱法是翻来覆去的?这明显是张冠李戴了嘛,倒是西洋的清唱剧是这种形式,以致现在有些新编的京剧倒学起这一套了,比如立时能想到的,那著名的《赤壁》里曹操、诸葛亮、周瑜仨人在台上一人一句争着唱“唯有我千古留名”,倒真有点儿这清唱剧的意思,可也正因为此,也就欠缺了京剧的意思。毕竟,传统艺术上来看,我们的各种戏曲曲艺行文用词上,还真不是喜欢总在一句话甚至一个词儿上来回重复做强调状的。

虽然是清唱剧,但是四位歌唱家的表情都很到位,对理解唱词很有帮助,我们的鼓词其实也是这种感觉,虽然是便装的清唱,但是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在各种艺术形式中都是很重要的。而这种教化人于无形中的传统节目,也是各种艺术形式都有的。

如今,音乐与其他艺术形式已经超越了其文化和宗教本身的意义遍地开花,那么眼看就是圣诞来临之际,小豆子、小豆花及全家祝各位佳节愉快!

《武昭关》随想

《武昭关》这个戏,时不时拿出来听听,很有意思。

这戏不仅是好听了,生旦对儿戏按说一大把一大把的,但现在舞台上演来也就是《武家坡》、《坐宫》什么的。稍微复杂点儿的《汾河湾》,大约因为没有好的娃娃生,来不了了;再比如《桑园会》,老旦可能也没人给配,也不来了。不过像《武昭关》这样的戏,其实倒是可以在舞台上常演演,比如那些唱惯了《文昭关》的“当家老生”们,可以带着常傍着自己的青衣来出《武昭关》,反正这也是大陆戏,无所谓流派,时间上也不算长。

说起《武昭关》,这应该是比较早的一出引入了“平行世界”这种概念的艺术作品吧。

京剧里,《文昭关》和《武昭关》是所谓“并存”的,即两出戏都是讲伍子胥走国逃出昭关,但是所经历的事情完全不同。《文昭关》里的伍子胥碰到了隐士东皋公(一会儿再说他),在花园里躲了七天,一夜白须,这才混出昭关。而《武昭关》里则是伍子胥保着马昭仪母子俩逃走,困在禅宇寺,直到马昭仪投井,伍子胥才抱着小太子突围。科学地说,伍家被害伍子胥逃出樊城之后,伍子胥的世界就分裂了,产生了两个平行世界:伍子胥在一个世界里碰到了东皋公,以“文”的方法过关;而另一个世界里的伍子胥扎着靠大战,也换了三次髯口,“武”了一场才算过关。

除了《文昭关》、《武昭关》以外,京剧里《四郎探母》与八本《雁门关》的关系,也是平行世界里发生的,互不相干。

《姚期》和《打金砖》也是这样。记得以前第一次看《打金砖》,那会儿已经看过《姚期》了,所以自认为对故事情节比较了解,主要就是来欣赏不同的演绎方式了。结果当马武请了赦旨转身要出宫救姚期的时候,大太监端着人头就上来了。当时看得小豆子一惊,心想这姚期不是在另一出戏里给保下来了吗,怎么到这儿就没救成了?后来再看刘秀在太庙里的表现,才知道这出戏把姚期给砍了就是为了刘秀的表演。再以后看《汉宫惊魂》,那姚期的世界已经不止分裂成两个,而是三个平行世界了。

为什么我们一段历史故事可以分裂成好几个不同的情节和结局?这大概和我们的历史观有关系。我们对于历史故事有着极大的再创作自由度,以至于现在看来很潮的“平行世界”啦、“穿越”啦等等概念,在我们的历史演义中比比皆是。

再比如上面提到的《文昭关》中的东皋公,自称“曾拜扁鹊先生门下为徒”,而这位战国时期著名医生的徒弟竟然穿越回到春秋时代,大约这位“时空旅行者”的任务也就是来专门搭救伍子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