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和曾音配像的《打渔杀家》,那段著名的西皮快三眼,又涉及到乌鸦的问题。李和曾的这个改动很有意思,较以前提到的不同,甚至有可爱的一面。上句虽然依旧是“清早起开柴扉乌鸦叫过”,不过下句改成了:
飞过来叫过去好不快活。
关于乌鸦的话题以前提过,所以今天不重复了。不过,一只“快活”的乌鸦在萧恩家门外飞过这样的场景,其实挺卡通的。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老一辈艺术家对改动某些唱词的无奈之处。
今天的文化环境,无论从思想上还是政治上,都比当年要宽松得多,不过,宽松的环境并没有阻止住对戏词的种种改动,也并没有促使当年被改动的词儿得以恢复。当年很大一部分被划为糟粕的玩意儿,已经在其他艺术形式里重现,而戏曲舞台,仍然相当干净。当然,没有要把舞台搞得乌七八糟才罢休的意思,其实有些净化是很值得肯定的,只不过,如今的一些戏改,在净化这个问题上做过了头,甚至是在以党员的标准去要求戏台上的古人。
扯得有点儿远了,回到这只快活的卡通乌鸦身上,贴一张乌鸦图,大家一起快活一下,周末愉快!
上回传的词您看到了吧,如有歧义请商榷。
想您个问题,在唐韵笙先生的音配像刀劈三关中,可有擒住郭震一段?(因为我过去买的光碟里竟没这场)谢谢。
其实,乌鸦意象本身就是具有象征意义的。古典传统的作品,讲究“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换句话说,总要安排一些谶语或者预兆。后文萧恩一家遭遇厄运,正是与乌鸦意象照应。所以,好不快活的乌鸦,在这里就格外别扭。如果要改成快活,还不如把乌鸦也改了,改成喜鹊,嘎嘎,开个玩笑而已。
其实,关于这种谶语,在京剧,或者推而广之,在传统戏中俯拾皆是,《李陵碑》的“两狼山”“石虎”等意象;《钓金龟》,康氏反复提到“死”,张义不断提到的“折寿”,等等。
唉,这凌厉的眼神,那紧抿的嘴唇……小豆知道小胖不?啊哈哈
新读者。现在喜欢看豆子的戏考博客了。这个胖胖的乌鸦也好玩啊,可哪里像飞得动叫得欢的样子?逗——子——啊。。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