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1月24日
拾慧:怀念评书的年代
拾慧:江湖上我们相忘–霸王未别姬
提到了《查北河》
昨天晚上临睡觉的时候,在网上碰到杜鹏,问是否知道《查北河》。当时看成了《查河北》,于是把这个《无缨枪》的链接发了过去。当然后来知道看错了,但对这《查北河》却放不下了。
头次听说这戏,而网上能查到的线索很少,比如通过戏迷知音兄所整理的《京剧三国戏目录》可以看出,这是一段发生在火烧新野之后的事情;通过这个《清代花部乱弹、京剧及部分地方戏中有关诸葛亮的剧目》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有诸葛亮参与的戏;而这篇《梨园耆宿李洪春》更是点出,像“《查北河》、《雪地斩越吉》、等剧,除了李洪春,不但已无人会演,恐怕不少人连戏名也没有听见过。”至于其他信息,没了。
杜鹏也确说此戏李金声先生想给他说,但没有本子。李家的独门戏,李家都没有本子,真是一个悲哀。小豆子一下想起二年前在北京,李孟嘉的家中,孟嘉兄说,要不是文革,我们家的本子可是比你多。着啊,小豆子这里的本子算什么新鲜的,无非是些从文革中幸存下来的出版物罢了,而那些更有价值的名家藏本总讲一类的东西,散落在全国的有多少,文革中毁掉的又有多少,没人算得清。
不敢奢望什么,只是想,火烧新野之后,长坂坡之前,什么事情,能够凑出一段戏来?一出《查北河》,到底怎么一个样子?李金声先生说,“这戏给说了,今后就能高人一筹”,想必有其艺术特色。遗憾……
另:杜鹏说已学了《秦琼表功》,想起来这戏李洪春的音配像据说也出了,上次没有买到,网上基本也没人念叨这事儿了(最近传录音的人几乎没了嘛,有必要做几个带动一下了),各位看官有买到的吗?
拾慧:相声与文联作协之关系
域名抢注
这条新闻比较新鲜:
11月5日,第四届黄梅戏艺术节开幕前夕,“黄梅之乡.CN”中文域名被一白姓网民注册,域名为“黄梅之乡.CN”和“黄梅之乡.中国”,同时此网友还注册了“黄梅之乡.com”的国际中文域名,并在国内某个著名域名交易网上标价20万出售。白姓网友看中的是黄梅之乡这一含金量极高的文化资源网络品牌的价值。
链接里还有更多的内容,总而言之一句话,抢注域名这件事儿,在网上并不新鲜,但是去抢注和戏曲有关的域名,并准备敲它20万,着实新鲜。
以前曾经说过,现在连正规院团都很难说凭着戏曲养活自己,民间组织希望依着这一枝儿挣钱就更难了。不过剑走偏锋总是有的,利难挣,名可炒,一个例子就是最近比较火的这位“国学辣妹”,以及李玉刚。他们都与戏曲或多或少沾些关系,通过这个亮点以吸引眼球,进而出了名,利也就好挣了。
虽然事情的性质不是那么好,但有一点很让人“欣慰”,戏曲还没有没落到不被任何人关注的境地。比起其他更深的传统文化,戏曲的受众群还是比较广的,还可以通过与它挂钩吸引眼球(你没见过谁和中国象棋挂钩来剑走偏锋制造新闻的吧)。或者说它后面至少还有政府这个后台。小豆子相信,那个指望以20万卖掉“黄梅之乡.CN”中文域名的网友,有多一半是指望政府出面来收购的,毕竟,一个黄梅剧团出20万去赎一个域名还不太现实,而政府又正有着扶植戏曲的责任。
生意能否最后做成,怎样收场,值得一看。小豆子不知道是否可以称这种炒法儿为戏曲的“希望”,但终究它是吸引了眼球,或者说它的目的是在吸引眼球,那尽管这里有很多值得商榷甚至批评的东西,还是以积极的一面去观望吧——搭着已经有不老少消极的东西一直在絮叨着了
拾慧:程砚秋的唱
2006年11月16日
拾慧:演出后的随笔
拾慧:聊南派戏二——挖掘老戏和考古是一个道理!
听完了西河大鼓《呼延庆打擂》
一部《呼延庆打擂》的西河大鼓听完了,虽然出版物写着“长篇”,但三十回明显短了些,更像单口相声的八大棍儿,没头没尾,好在一来知道故事来龙去脉,二来书中还有倒叙,看的纯粹是演员的表演,听的是鼓书的味儿。
都说现在的影视剧,戏说历史严重。实际上,传统的鼓书戏曲,在这方面有过之无不及。仅拿这以宋朝为背景的故事来说,忠臣无非是寇准、包公、王延龄,以及杨家、呼家等一干武将,加上个八王,就可以把一个朝廷闹个天翻地覆。以前的艺人想法儿很有意思,能够编出一帮忠臣良将,手里边不是上打君王不正的凹面锏,就是御赐免死金牌啦,龙头拐杖啦,三口铜铡啦,两口宝剑啦,一大堆零碎儿,见君王也不用三拜九叩,动不动可以逼个皇上满后宫跑,真个是“半由天子半由臣”,八宝金殿俨然成了可以上演全武行的议会了。
这样的书编出来显然是受到最下层老百姓欢迎的,因为它很有群众基础。下层的百姓不会知道数百年前的朝廷会是个什么样子,但我们更乐于接受这种演绎,接受这种带有一些民主制衡的设想。在社会下层的人,听到的故事是社会顶层的皇帝老子有人制约着,而且还是替老百姓说话的官员去制约着,这样的故事能不被老百姓所接受?尽管一笑之后心里明白,那只是演义,也总比去看那些描写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故事要过瘾的。
你可以指出《呼家将》、《杨家将》这样的书有多少多少毛病,小豆子甚至可以说,这种书不会让听众学到一点儿历史知识,但它在大众间是有市场的,因为它代表了大众的某种想法,某种愿望。一个很简单的例子,以科学角度、历史角度去评价佘太君这个人,是怎么也活不到近两百岁的,但是说书人愿意让她活得长些,因为听众不希望看到她死去,这是一种良好的愿望,在很多书中都有表现,如《隋唐》的程咬金,《说岳》的牛皋,最后实在不能再往下编了,也要以一个“无疾而终”、“大笑而死”来收缘,因为只有这样的结局,才为大众所接受。
一个艺术作品,可以有两种观众去迎合:一种是走上层路线,迎合官老爷的口味;一种是走下层路线,让底层的大众接受。前者也许品味会更高,词藻会更华丽,后者也许会更“低级”、更水。但你的作品如果想成为“喜闻乐见”的艺术作品,流传下来,则必然是要为底层大众所接受。
更新了出《太君辞朝》,很好也很大众的戏,以后再单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