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书

毕业的一个特征应该是:不能再“免费”(免费的前提当然是一大笔学费)到学校图书馆借书了。

今天上网查了一下,在手里的书不管什么时候借的,通通是9月29日到期,而且不能再续了。可怕啊。不过还好已经事先打听到,可以以校友的身份办图书证,每年60加币。这倒是小事,大事是,这么一大堆书,是要先还给图书馆才能再用新的图书证借出来的,而手中的书忒多了。好在离到期还有些时日,今天趁着周末,先运一批书过去。收拾行李包的时候,发现这批书堆在一起很壮观,拍下一张照片,留作纪念,家里还剩下一些。

书!
书!

下午拿到了新的图书证,同时老的证件被砍断一个角,从此光荣退休。以后可不能这么“猖狂”地借了,不但数量上有更严格的限制,而且不能续借,也就是说,每隔两个星期就要把书送回图书馆,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能够续三个月。

在向大学生活说再见后,还可以用一张图书证延续着大学生活,进而保证戏考的一条重要资源管道的通畅。 表情

戏迷们的 Blogs

Google 昨天推出了 Blog Search 的测试版,今天试了一把,搜到一些与戏有关的 Blog,订阅上 rss,每天的“课外阅读”又增加了 表情。每一个 Blog 的主人,都至少是一位戏迷,我们除了能了解到他们对戏的观点,同时还能看到他们精彩的生活。

把早先收藏的和这次搜索到的汇集一下,贴出来和大家分享(按拼音排序):

(2005年9月16日12:40AM 更新:链接改成在新窗口打开
2005年9月16日10:21AM 更新:加入“右愤” 表情

杨宝森

杨宝森
杨宝森

小豆子想,凭自己的阅历,是不可能写出如柴俊为这样透彻的文章来的。这里只是从近三周来接触的关于杨宝森的资料,发表发表感想。

感谢柳柳姐搭桥,发来了撕边一锣提供的《杨宝森唱腔集》中许锦文所编杨宝森艺事年表。昨天把先生生前的活动全部整理完毕,今天把身后的也做完了。印证了柴俊为的很多观点。

从杨宝森的若干次赴沪演出可以看出,随着时间的推移,剧目不再那么多样化了,“杨失伍”是最常演的,其他像早期的《打金砖》、《一捧雪》、《雪弟恨》、《黄金台》等戏,则在后期见不到了。其中,像《打金砖》这样的戏,应该是杨先生后期身体的缘故,不能演了,而像《黄金台》、《一捧雪》这样做功见长的戏,讨不到观众好恐怕是不再上演的原因之一。知音难觅,寂寞依然。

这次整理杨先生的艺事,成果是以前几次条目质量提升所没有的:五百多条艺事,大部分都是具体到某一天演出什么戏码这样的细节事件,从而也为我们勾绘出了杨宝森较为详细的艺术道路。看着先生在1950年于上海与黄正勤的话:“我生不立派,以免谬种流传”(针对有人要给先生戴上“杨派”桂冠),看着先生逝世后,其他名家悲痛的表现,如尚小云“一连几天提及此事均捶胸顿足,痛呼‘可惜’”,如周信芳叹息说“真可惜!死得太早了”,此情此景,对照这反映数十年来奔波各地演出的艺事表,再看田汉的话:“杨宝森先生是累死的”,惜哉痛哉。

所幸的是,杨先生身后红了。而还有更多生前没有大红大紫、身后也渐渐被遗忘的艺人,又有谁能去为他们去总结总结艺事、发表发表感慨呢?当今的舞台,身揣技艺而无从施展的年轻京剧艺人,不也大有人在吗?套用柴俊为的话:“恐怕我们今天必须要回答好这些问题才能使杨宝森的悲剧不再重演”。

杨宝森依然孤独

柴俊为的大作,早已被多处转载。最近整理杨宝森先生的资料,特转贴此文。

杨宝森依然孤独

戏班里有一句话,说:“杨三爷红在死后”。的确,京剧老生的一代宗匠杨宝森先生生前是一位寂寞、清贫的艺术家。尽管在40年代,他已名列“四大须生”,但是,那种红灯高悬、满坑满谷的火红场面以及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名伶风采从来与他无缘。1994年,天津中华民族文化促进会举行“杨派艺术研讨会”,在会上听到许多前辈的回忆,更证实了杨先生生前的落寞、窘困决不是夸张。但是“杨派”艺术在杨宝森身后,特别是“文革”以后逐渐的“红”了起来。在今天的京剧界,“杨派”已属“显学”。“杨迷”遍布全国,连港台的票房也风行“杨派”。

古今中外,生前不被广泛接受,生活清贫乃至潦倒,死后却名声大噪的艺术家,并不少见。但是,杨宝森的悲剧命运却特别耐人寻味。它所反映出来的问题,对于我们今天认识、保存古典戏曲艺术似乎不无启迪。

艺术家的作品不为当世人普遍接受,究其原因,或是因为内容形式过于超前;或是因为表达形式曲折晦涩;或是因为曲高和寡。可是,杨宝森的“杨派”却是一种平实、精致、隽永的艺术。京剧界说杨派“易学难工”,可见“杨派”艺术并没有一个艰深难懂的“外包装”。即使在今天,许多人爱学杨派,恐怕也是冲着它表面上“易学”这个特点而来的。这样一种具有平易特点的艺术,如果说大多数人不能理解它真正的精奥之处,或许还有情可原;而居然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不能为大众所广泛接受,而占领广大的演出市场,实在是令人费解。我学习戏曲的启蒙老师王祖鸿(他也是一位杨迷),曾多次跟我谈起,杨宝森50年代来上海红都大戏院演出,每天双出,上座仍是“小猫三只、四只”。吴小如也说:比如五十年代初在北京,有一次我偕三数友人到吉祥戏院看他(指杨宝森)的全部《捉放曹》,只上了三成座。有时唱《定军山》和《搜孤救孤》双出,也远远不能客满。──《吴小如戏曲文录》356页我觉得,杨宝森的这种孤独和寂寞与20世纪以来京剧乃至中国文化的动荡变幻有着深刻的联系。

自本世纪以来,西学东渐给京剧带来的分化裂变至今没有平复。简而言之,在世纪初,京剧作为古典艺术的剧种特性已经基本确立,沿着这一特性不断发展而形成了所谓京派京剧;另外,因西风东渐,早期京剧从上海开始逐渐分化出了一种趋时应变,因地制宜的海派京剧。京派与海派,与其说是两种艺术风格,毋宁说是两大阵营、两条道路。从百年来的事实看,两大阵营都是生生不息,令人几乎无法断言究竟谁是主流:尽管海派的众多新剧,几乎没有一部是能真正留传的,但是就当时当地而言,海派京剧始终是新潮,是时尚,直到今天依然如此。仅看看今天的媒介宣传就能知道,剧坛的兴奋点经常集中在海派、或是以海派模式创作的新剧目上。而京派京剧很多时候却是“保守落后”的代名词,甚至不断的被列为应“打倒”的对象,从“五四”初期,到“文革”,直到今天的戏曲现代化运动,这种呼声始终没有平息过。可是就演出数量而言,真正支撑京剧舞台的却又是传统戏和传统格局的新剧目,真正彪炳史册的也是那些京派大家。只是,一般的社会舆论和市场选择,往往是向新潮倾斜的。可以说,在演出市场上,经典名作从来“红”不过连台本戏。当年,一出连台本戏可以在一个剧场演上几年,其中的一本就可以连满一二个月。可是京派京剧,即使是梅兰芳到上海,天天换剧目也只能演出一两个月。因此,在流行与传世,生存与不朽的两难选择中,许多艺术大师也往往不能超越时代的局限。我看过一部堂会演出的电影,梅兰芳与金少山合演《霸王别姬》,大帐的顶蓬四周“非常时髦”的装缀了一连串一闪一亮的小灯泡;荀慧生的《埋香幻》中更有“好莱坞”式的拥抱。梅兰芳早年受到海派京剧的影响,也不免用西方戏剧的标准来改革京剧,排演了许多时装戏和古装戏;周信芳更是大半生都在海派京剧的新浪潮中翻滚。面对这样的艺术环境,杨宝森的孤独寂寞就不难理解了。

他一生执着于自己的审美理想,全心全意的以自己的舞台实践诠释京剧的经典名作。许多作品像《洪羊洞》、《失空斩》、《桑园寄子》、《伍子胥》、《托兆碰碑》等,窃以为在他身后,到今天仍然是无人逾越的高峰。杨宝森的一生从不趋时媚俗。特别是在他艺术最成熟的50年代,戏曲改革运动已经带有浓厚的政治化和意识形态意味,连梅兰芳这样的大师也不免要做一做《嫦娥赞公社》(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留有录音)这样的应景文章。而杨宝森却依然心无旁骛。在他的有生之年,没有创编过一个“配合形势”的新剧目,也没有“赶时髦”创作过个人的小本戏。无论当时,还是今天,杨宝森在许多人眼里是那种“跟不上时代”的、“落伍”的艺人。而从杨派自身的风格来说,它是一种平实、隽永、精致的艺术。平实,是一种内在的功力,没有华丽的外表,对看热闹的观众就缺乏刺激;精致,必然需要磨炼,需要精雕细琢,也就不可能时时的花样翻新;隽永,需要耐心细致的去欣赏,甚至越是经过时间的磨洗,越是能显出经久的魅力。于是,在大多数的“看热闹”的观众面前,在群雄并列的商业竞争中,杨宝森艺术的“劣势”就显而易见了。谢虹雯女士曾在天津的纪念会上说,杨先生一生没有过过一天顺心的日子。他崇拜余叔岩,却没有经济能力拜师学艺。余叔岩晚年难得露演,杨宝森却要当了父亲的烟嘴去买票观摩。据说有一次剧团出外演出归来,托运的行李未到,杨先生非常着急。身边的人便奇怪:人都到家了,行李晚到几天有什么关系?杨先生却说,我就这一套铺盖,今天不到,晚上我就睡炕席了……

需要指出的是,本文无意以杨宝森为标杆反对艺术的探索创新。新与旧,传统戏与新编戏,都不是判断艺术审美价值的标准。王元化老师曾说:艺术没有古今、中外、新旧的高下之分,而只有崇高与渺小、优美与卑陋、隽永与平庸的区别。──《关于京剧与文化传统答问》,《中国文化》第12期甚至,许多为实践证明是失败的创新,窃以为也未必毫无意义。失败的探索往往是成功创造的基础。问题是近百年来的戏曲革新,许多在本质上却是不断的同义反复,并且还形成了一种“唯新是尚”的倾向。似乎不创编新剧目,不对传统的演剧方法、“一桌二椅”的舞台样式进行改革就没有独创性可言了。流风所及,杨宝森的艺术道路就注定是孤独、寂寞的。绝大多数人几乎都不理解,传统戏曲的每一次演出就可以是一个新作品。杨宝森的独创性不仅体现在他对许多经典剧目作出了独特的舞台诠释,而且在他短暂的一生中,更是不断的修正自己的这种诠释──对演出剧目不停的进行加工、润饰。像《文昭关》、《武家坡》都有不同的录音为证。可是,戏曲界的风气却是越往后,越看重惊世骇俗、大刀阔斧的改革,对于精雕细琢的磨炼则往往无动于衷。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杨宝森在今天也依然是寂寞的。虽然,今天理解、喜爱杨派艺术的人正在多起来,但是,杨宝森的艺术道路和艺术精髓恐怕仍然没有被大众所认同。曾在几篇回忆文章中读到,杨宝森生前在武汉、北京等地演《洪羊洞》,当〖快三眼〗唱完之后,本来就不多的观众也纷纷“起堂”,最后那段字字珠玑的〖二簧散板〗常常是对着零星几个观众唱的。有一次甚至只有前排两个观众!杨先生去世已将近40年了,这种现象是不是真的改观了呢?近十余年来,杨派的唱腔录音、伴奏带出了不下十数种,但是举凡选《洪羊洞》的,绝大多数不也就是“洪三段”吗?今天在京剧舞台上叱咤风云的不依然是《盘丝洞》、《狸猫换太子》之类的“新海派”吗?我很怀疑,如果杨宝森先生有幸活到今天,以他的执着,是不是有可能摆脱当年的孤独和寂寞?

其实与今天一样,杨先生在世时,理解他、看好他的人并不是没有。早在他19岁时,与他同在斌庆社的青年老生还有王斌芬、五龄童等,可当时已有评论认为:自杨宝森出后,全被压倒。──鹿原学人译《京剧二百年历史》,121页50年代以后,内行中重视杨宝森的更多。谭富英先生甚至介绍自己的学生马长礼向杨宝森学戏。1955年,开盘磁带录音在电台刚开始普及,数量有限,录音对象的选择很严。但是,杨先生在上海的演出,几乎所有的代表剧目上海人民广播电台都录了音,有的代表剧目还保存了不同的版本。在他生前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已经开始着手组织他与程砚秋先生的录音。可惜的是,仅录了一出《武家坡》,两人就先后去世了。杨宝森在48岁的壮年溘然长逝,在当时的文艺界就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尚长荣先生曾告诉我,追悼大会那天,自“四大名旦”以降,几乎所有的艺术大师和当时的大牌明星纷纷前往告别。他说:“我父亲自闻杨先生故去的噩耗后,一连几天,提及此事均捶胸顿足,痛呼‘可惜’!”

杨宝森的悲剧命运在中外古今的历史上不是偶然的、个别的现象。在人类的文化历史发展过程中,劣质文化战胜优秀文化的悲剧并不少见。可以说,杨宝森的悲剧命运正是古典戏曲在今天的一个缩影。一方面,始终有人能够认识并且理解艺术的真正价值,另一方面,这些有价值的艺术无法在与潮流文化的商业竞争中立足生存。怎么办?通常是两条路:杨宝森先生是在寂寞和清贫中丝毫没有心浮气躁,趋时媚俗。他真正做到了“贫贱不能移”,始终执着自己的艺术理想,坚持高品位、高格调。然而这是一条很艰难、很痛苦的道路,结局甚至是悲惨的。谢虹雯女士曾经披露,杨宝森的骨灰是用他的合作伙伴、名花脸侯喜瑞的茶缸盛殓的。前年在天津的会上,专家们因此而盛赞杨先生的敬业精神。我倒觉得,“敬业”这种理性的、道德的力量还不足以概括杨宝森的艺术人格。他对艺术的追求是超功利的。他与艺术的关系是一种天生的缘份,艺术是他的生命,是他的生存方式,而不仅仅是一种职业,一种谋生手段。另一条路是当前颇为流行的,就是顺时应变,近来,常见到一些聪明的艺术工作者在传媒上诉苦,哀叹传统的、经典的艺术美则美矣,但是,没有观众、没有市场,自己是逼上“灵山”,“不得已”而在趋时媚俗的“改革中求生存”。

我觉得,撇开艺术经营上的某种投机不谈,这两条道路对于真正的艺术家来说,恐怕都是一种痛苦的选择。一定要艺术家进行这种残酷的人生选择,一定要把不同类型、不同性质的艺术放在同一起跑线上进行“市场竞争”,这到底是不是一种健全的文化环境?这种“市场”究竟是不是一个公正有序的市场?这样的市场竞争究竟对人类的文化发展是利,还是弊?恐怕我们今天必须要回答好这些问题才能使杨宝森的悲剧不再重演。同时也是对杨先生最好的纪念。

做一次推理侦探

加国无忧的论坛有一个特点,就是当社会上出现一些与华人有关的案件的时候,会引起激烈的讨论,其中不乏扮演侦探角色分析案情的,往往引人入胜。

最近京剧在网上出了个案子,却没有任何推理性质的讨论,除了声讨还是声讨。既然这个和京剧有关,而且又是高科技作案手段,小豆子倒很感兴趣,想聊聊。

事实上,去年中国秦腔网被黑,也算一桩大新闻,以至于秦腔网至今元气未完全恢复。而今年3月,本次案件的受害者京剧艺术网被“红”过一回,很短的时间,首页被替换掉了,没有任何损失,原来是红客们在警告有漏洞的网站及时修补,有惊无险,倒应该是从一个方面促使京剧艺术网提高了安全系数(或者至少是警惕系数)。

这回案子很特别,黑客闯到聊天室大闹一番,但聊天室的程序并不是京剧艺术网的,是碧聊提供的服务平台。这次“被黑”与秦腔网的不同,后者是自己的网站出现了后门,被人钻了空子;而前者,是一个用户群非常大的服务商,如果它出现漏洞,被黑客钻了空子,那么,当天受影响的绝不会是京剧艺术聊天室一家;只破坏一家,且只有能力破坏一家,那也只能是说,这起事件是京剧艺术聊天室的管理密码被盗所造成的,而并非真正意义的“被黑”。举个例子,如果 hotmail 的服务器出现漏洞,黑客成功入侵,那么被偷窥、盗取的邮件绝不只会是一个人,而如果只是某个人没有把密码保管好而被盗,那么受损失的当然只有他一个了。

从另一个角度看本案的性质,可以看看新闻稿中站长小生的话:

大约9点半,就看到一个冒充我们舞台监督‘风竹古韵’的黑客,把聊天室中的晚会主持人、嘉宾、撰稿、护麦、迎宾、监督、字幕和戏迷听众145人,无一保留地统统封了 IP 并“踢”出了聊天室。“风竹古韵”是我们聊天室非常优秀的管理员,同时也是我们戏迷聊天室热心参与者。他此前一直不能正常进入聊天室,反复进了几次都掉线了,好容易进来后反应又特别慢,用鼠标点哪儿都不动,他不得已关机离开了。就在他关机不久回家的路上,他的手机开始不断有人打入,都是质问他为何把大家都‘踢’出聊天室的,搞得他一头雾水……这个黑客是在“风竹古韵”关电脑前盗用了他的马甲并窃取了密码后,捣乱并栽赃陷害我们优秀的管理员的。

从描述的情节看,小豆子有些看不懂,没有明白什么叫“关电脑前盗用了他的马甲并窃取了密码”。不过从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到,黑客黑的并不是聊天室的程序,而是进入了风竹古韵的电脑,这也应该可以解释为何他的电脑会变得“特别慢”。从文中可以判断,竹风古韵并不是在家用的电脑,因为他关机后走在“回家的路上”接到电话。那么如果要破案,锁定这台电脑是一个很关键的环节,如果是在网吧,也需要详查。而是否是什么在“关电脑前”盗用的,则很难说了。

所以案件的性质属于一个聊天室管理员的权限被盗,于是小豆子对此案能否告破持怀疑态度。首先,一年前秦腔网站被黑,性质要比这个大,至今未破;其次,这种盗取密码的事情,犹如街上钱包被偷一般,尽管京剧艺术网宣扬的让人有种银行被抢的感觉,但钱包被偷还是钱包被偷,只不过这个钱包被偷还发展到利用钱包里面的身份证去冒名干坏事儿。我们的公安部门是否会对此案花出如查办银行被抢案件的精力来,也是让人怀疑的。

谈完案情,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是,京剧艺术网对此案是有一种炒作的姿态。比如,本案在本月5日发生,《信报》是第一个做报道的,在9月10日。而10日当天,各网站包括戏曲网站均作了转载,独不见京剧艺术网自己张贴此文。这不合乎常理:案件是和京剧艺术网有直接关系,《信报》作为第一个报道的媒体,发文在9月10日是因为只有周六他们才有那《梨园周刊》,而京剧艺术网事发后5天在网站的新闻部分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在7日发表了一个公告,阐明了立场,而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交代。第一时间第一当事人没有任何反应,且在平面媒体已经刊登了新闻稿后,仍然不对事件做任何描述,大有我们的卫生部门非典初期遮掩疫情的作风。但是到了9月11日,小豆子推翻了“遮掩疫情”的家丑不外扬理论,因为京剧艺术网在各大媒体转载后一天,终于把这篇新闻稿也登出来了。虽然推翻了前面的理论,但这个新闻一登,也就让小豆子建立了前面提到的“炒作”理论。

这篇新闻在各处转载,都是一个样子,即全文照搬。而在京剧艺术网所登的这条,在最前面加了这么一句:

雅虎、新浪、百度、中国经济网、北京娱乐信报、赛迪网、胶东在线网、青海新闻网、腾讯网、21CN、千龙网、博客网等联合报道:

信报讯(记者唐雪薇)9月5日晚……

这,小豆子只能说是在炒作!这也就难怪京剧艺术网要迟一天才刊登这篇新闻稿,原来就是等着媒体转了个够之后,在把这些鸡毛凑在一起做掸子。这么做无非是要表达这件事多么受到媒体的重视,但,这些新闻网站转载一条新闻,就是“联合报道”吗?那样子的话,任何一条新闻,我们都可以在前面加上这些、甚至更多的头衔。有意思吗?

到9月13日,更大的炒作来了,京剧艺术网报道:“黑客行径激起公愤,网站访问量爆涨”,提到:

自9月5日晚“邓沐玮、姜亦珊做客语音聊天室晚会”遭遇黑客攻击后,激起众多戏迷朋友回应,纷纷强烈谴责黑客的这一恶劣行径。《北京娱乐信报》、雅虎、新浪、百度、天极网、中国经济网、北京娱乐信报、赛迪网、胶东在线网、青海新闻网、腾讯网、21CN、千龙网、博客网等百余家知名网站,及各戏曲界兄弟网站都给予了关注及报道……自事件发生后,中国京剧艺术网的访问量直线上涨,从每日两万余次的浏览量爆涨至每日八万次以上。

两点感受:第一,看了一下 Alexa 的统计,小豆子并没有看出人头的增多;第二,所谓“百余家知名网站都给予了关注及报道”的说法比较让人反胃,这种连京剧大制作都没用到的吹嘘方式,竟然在报道一件自身受到损害的“恶劣行径”用上了。除了借机炒作外,小豆子想不出别的理由能让京剧艺术网这么报道。

6个月中,每100万个人里有多少人访问京剧艺术?未见所谓的“直线上涨”
6个月中,每100万个人里有多少人访问京剧艺术?未见所谓的“直线上涨”

不知道这桩案子会如何落案,亦或如秦腔网的案子那样,没有结果? 表情

“梨园百年琐记”改版题记(定稿)

(4个月前做琐记测试版的时候写了个草稿,今天在此基础上做了定稿,随新版正式版推出。)

戏曲的不景气,伴随着的是一辈辈的老艺术家的离去。这,还不是最可悲的地方,毕竟,人活百岁,就似草木一秋,总要有个收缘结果;最可悲的是,有多少健在的老艺术家,为艺术奉献了一辈子,老了老了,无人问津,最终随着岁月的消逝而去。真个是人在势、花在时,当年的风光,在今天已经不被多少人记得了。我们可以在论坛上时常看到这样的问题:“某某还在吗?”、“某某是唱什么的,谁能介绍一下?”等等,而不知不觉中,我们又掠过了多少纪念日?

周志辅的《京戏近百年琐记》,创意很好,而且名字非常恰当,它不是一本繁杂的辞书,倒似一本流水帐,每个条目,多则数十字,少则几字,记录了百五年来梨园界的琐事,大至某名家的生卒行踪,小到某票房的成立。小豆子想,周先生秉持的也应该是一个对历史负责的精神,比如一个票房的票首,很可能在百年之后连他的家人都不再提起,但是他确确实实在京剧史上闪了一下光,于是,《琐记》也就把他记录下来了。

2002年9月11日,小豆子编绘了一张简表,便是以周先生之《琐记》为底稿,以表格的形式理顺从1813年到1944年间梨园界的一些大事情及小事情。简表做好后,访问的人并不多,其间砚愚来过几封电邮,补充了一些荀慧生的资料。也因为简表先天的不足,使得更新起来并不方便,而且十分简陋,于是三年功夫,这张简表就静静地躺在戏考的一个角落里。今年5月,小豆子又把这张简表捡了起来,深感如果不再对这方面的资料做一个系统的整理,我们遗忘的东西会更多,事实上,我们就是这样一个善于遗忘历史的民族。于是,一个新版的“梨园百年琐记”做出来了。继续本着戏考中剧本大家录入、众人捧柴的精神,“梨园百年琐记”中所有资源都是开放性质的,任何人都可以进行更改、补充。同时,人物和事件两大资料很好的结合在一起,互相照应,首页上的“历史上的今天”时刻提醒我们曾经发生过的事件,以及在戏曲曲艺史上闪过光的人们的生卒纪念日。

今天是简表诞生3周年的日子,而新版的“梨园百年琐记”也已经经过了4个多月的测试期,小豆子在此推出正式版的“梨园百年琐记”。小豆子会在每天整理剧本的同时,加入和整理琐记的内容,也欢迎大家继续捧场。在此向测试期间提供帮助的合意、戏迷知音、撕边一锣、红豆少主等表示感谢!

我们只是平凡小辈,所能做的,就是忠实地记录下历史的痕迹,算是对历史的尊重,同时也是对创造历史的人的尊重。

耳机牺牲了

又一个耳机牺牲了,继两个月前变成只有右耳朵能出声儿后,如今彻底没动静了。这是小豆子听坏的又一个耳机。

mp3 随声听的出现让随时随地听戏变得非常方便,也更显出了音频数字化的意义。只不过小豆子发现手中的耳机,不超过一年,就会坏掉。而都不是表面上哪里坏了,而是从内部线路接触不良开始,慢慢地,里面的线彻底断了,声音也就断掉了。而从外表看,耳机还是很好的。

小豆子没有打听过是否用随身听的都有这样的经历,或是因为小豆子“虐待”耳机的缘故。所谓“虐待”,就是在听完之后,随手一团就和随声听一起放在书包或者大衣口袋里——长期的团揉,可能使里面的线路受到了折磨。事实上,每次买到新耳机,开始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生怕蹂躏坏了,但后来慢慢又恢复到了原先的作风——毕竟因为是随身听,你就有随时摘掉它去干别的事情的可能,而这时,没有时间留给你去慢慢折叠好耳机的线。

所幸随身听本身倒是很皮实,是好几年前买的第一个随身听,一直用到如今,看着市场上功能层出不穷、体积越来越小、而且在大降价的新款,却仍然使用着这个随身听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是早年买的,它使用一节5号电池,而不像现在大部分都改为7号了。5号电池的好处是,随身携带的其他设备,如数码相机等,也都可以用,所以出门不需要带两种电池,哪个没电了都可以补充,方便得很。

哪位同好有保养随身听耳机的心得,还望赐教。 表情

牺牲耳机的遗容
牺牲耳机的遗容

“纪裘”的三件怪事

最近比较热的一个事情,就纪裘——纪念裘盛戎诞辰九十周年系列活动。不过,连着接触三件与此有关的事情,觉得别扭。

首先来说这日子,9月初才开始大张旗鼓的纪裘,有两场演出,分别在9月15日和9月16日,即农历八月十二和八月十三。实在不知道选这个日子的意义。裘先生8月25日诞辰,即农历七月十五日,今年这个纪念活动的日子,无论是公历,还是农历,都与诞辰日相去甚远,倒不像在纪念诞辰,有种纪念满月的意思。搞不懂。 表情

其次,中视网络做了个纪裘的网站,首页一张大背景,满眼的“戎”字,页面标题却写着“裘盛荣诞辰90周年专题”。以 HTML 的编码来看,第一个能够在网页上直观显示的字段就是 title 标签里的了,而第三个字就出错了,还出在要纪念的人的名字上,可见粗糙的编审与不踏实的心态。遗憾。

最后,今天的《信报》刊登了“裘盛戎艺术网《戎社》开通”的新闻,而整篇新闻稿,没有一个地方提到这个网站的网址,是让读者自己猜闷儿玩儿吗?连最基本的新闻原则都不遵守,唐雪薇小姐的水平,再次让小豆子乍舌。

不知道几天后的演出活动会否精彩,但两场迟到一个月的纪念演出,加上其他不和谐的音符,已经让纪裘的调调儿变了一些。不过,我们还可以等到百年纪念、百十年纪念、百二十年纪念……无限下去,还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只是不知道是否会随着京剧的衰落,纪念活动也越来越变调。

《小崔说事:京剧工程师》

2005年6月25日,中央电视台录制了一期《小崔说事》,内容是采访几个喜爱传统文化艺术的理科生,几位嘉宾,尹航、刘鹏、姜骏、曹悠、李京(网名就不提了,保留网上生活的隐私权),有的是与小豆子有深交,有的是一面之识,还有的是属于小豆子崇拜的网上名人。

左起:崔永元、尹航、刘鹏、姜骏、曹悠、李京
左起:崔永元、尹航、刘鹏、姜骏、曹悠、李京

2005年8月13日,节目在央视新闻频道播出。

事实上,事后不久,小豆子便已经音频、视频均拿到手中,之所以今天才聊起这个话题,是因为才花出时间把1个多小时的未剪辑版的音频听了一遍。早前看的视频只是节目的一个面,至少只是从编导的角度去欣赏,而听听完整的音频,犹如身临其境一般,能够体会和了解更多的东西。当然,两下一比,央视糟糕的节目剪辑也显露出来了。

节目中间的两段唱,第一段《洪羊洞》的“为国家”,在尹航同学说完“最简单的‘为国家’”之后,竟然就被剪接到“皇王恩重”,然后“身不爽不由人瞌睡朦胧”结束。四句原板变做了一句半(不知道是否和尹航同学最后说了句“可以随便选一句播了”有关),但最起码,留下来的唱没有“为国家”仨字。刘鹏同学的《失街亭》,也被砍得剩下最后四句:“管带三军要宽厚”至“靠山近水把营收”(还好是连贯的,不过小豆子非常怀疑字幕员不会“貔貅”二字,所以没有选用开头部分 表情)。自从搞剧本录入以来,小豆子开始犯一个毛病,就是只要电视、剧场有字幕,总要过一眼去看有没有错别字。这次也不例外,最显眼的两处别字,就出现在两位同学提到“原板”,而字幕显示的是“原版”。

20分钟的谈话节目,不能指望去深入讨论什么问题。几位同学已经谈到点子上了,信息传递出去了,比如正视京剧的小众化,否定京剧的话剧化等等。而大众,或者节目中所提的“小众”,是否去接纳这个信息,那就要取决于他们了。

比较烦人的是崔永元,总在试图把这种理科生喜欢京剧当作一种奇特的现象(或者异类)去形容,无论从他的表情还是口气,都能感受到。而且还总要“提醒电视机前的家长”,有种怕把观众同学“带坏了”的感觉——要“对社会负责任”。

当人们不再把关注的焦点只集中在学生的成绩上,当媒体不再把爱好京剧的博士硕士生们当作一个新鲜事儿去谈,实际上,当人们能够接受更多真正“全面发展”的学生的时候,我们的社会才不会这么急功近利,传统文化的“小众群体”亦才会接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