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节祝福

又一年的岁末到了,依往年的惯例,贴一张圣诞树的照片。科技是发达了,连圣诞树都抽象得不得了(你可以和前两年小豆子贴的比较一下)——尽管满大街仍然以传统圣诞树居多,但今年这棵格外显眼。

Dundas Square 上的圣诞树
Dundas Square 上的圣诞树

所以不要认为搞戏的人眼光都是保守的呀 表情

节日快乐!

(另:戏考又更新了两个剧本,欢迎访问)

放假了!

今天开始放假了,一直到明年见了 表情

公司的活儿是可以放放了,戏考这边该开始好好总结总结、规划规划了。预计年底前把琐记积累的草稿整理个差不多,现在看基本达到目的,尤其是新闻那边儿,已经把10月份放假耽误的全补回来了。剧本方面,计划年底前再有至少一次更新,而因为放假,用于幕后校对的时间就多了,每天这个进度都会反映最新的进展情况。

先打住,干活儿去了。

“铁嗓梨花念小云”

今天下午看演出,就在离原来高中不远的一个小剧场,孙明珠领衔主演的“铁嗓梨花念小云”——纪念尚小云逝世三十周年的演出。

头一遭在多伦多遇到有这么火的京剧演出——尚未踏入大门,就见到门上高悬的满座告示。和小豆子一道去的咸鱼干也同样感到意外,没办法,把名字写到长长的等候名单后面看有没有富余座位或者退票的吧。最后直到演出开始后,才算被安排到二楼的角落坐下,好在不算太偏,而且别看这里说的如何没有座位,里面还没有火到要去卖挂票的情况——连站票怕是都用不到。

刚刚坐定,大幕拉开,孙明珠的《祭塔》就开始了(事后知道误了开场的刘伟亮的《扈家庄》)。《祭塔》很短,从那段著名的反二簧直接开始,中间砍掉不少词儿,回来一对,原来就是照着尚先生1929年高亭灌的《雷峰塔》一字未加唱过来的,这么算来,折子戏都算不上了。

事实上今天大部分戏都不能算折子戏,孙明珠后来的《贵妃醉酒》也是这样,酒还没沾就结束了。其他助兴的如《穆柯寨》、《虞姬舞剑》(就是《霸王别姬》里抽出来演舞剑那一点儿)也都如此。最后大轴的《昭君出塞》还是相对比较完整的。

《昭君出塞》出了一点儿小问题,到汉岭的时候,孙明珠掭头了。按照孙明珠后来在台下时对我们说的,这是她头一次遇到这事儿,因为盔头用的是她学生刘伟亮的,比她自己的要大一些。孙老师演出后在台上讲话时也忘记就这件事儿说明了,于是在后台还对我们说:“你们要是在网上就说一下,我在这儿给大家道歉了”。既然孙老师发话了,在这儿需要说清楚。

除此之外,《昭君出塞》演得是比较成功的,去马夫的20岁小伙儿林仕欣(《祭塔》里去许仕林)学武术出身,不过明显普通话(或者中文本身?)不太熟练,说出的话音就如外国人讲中文的一般。但显然孙老师和台下的我们都很欣慰,对他对京剧的热爱和所下的功夫给予了肯定。

这次除了是纪念尚先生去世三十周年,还有就是纪念孙老师从艺五十周年。三十年过去,尚派毫不夸张地说就剩下孙明珠这样一个像样的了,再过三十年,谁还会出来纪念尚先生呢?

孙明珠演出《昭君出塞》
孙明珠演出《昭君出塞》

梧桐和戏迷知音

昨天去了趟天津,今天才得空写点儿。

除了见到了意料之中的戏迷知音以外,还有头回见面的梧桐。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梧桐的名儿小豆子也是久仰多年,上次曾经在天津错过,这次终于见到了。

虽然赶上了和二位见面,但是这次回国刚刚误过两位组织策划的纪念中国大戏院七十华诞庆典演出。不过坐下来听二位聊那段经历也是很有意思的,这也是走下网络来做出一台戏曲实体的第一例,很多东西对他们、对我们都是新鲜的,据说10月8日的《北京娱乐信报》将有一版报道这幕前幕后的故事,小豆子在此就不絮叨了(那里登的可都是该说的)。

八个人团队的艺龙,小豆子有幸见到了四个,戏迷知音曾经说,“我们还年轻,‘艺龙’更年轻”,而面对面的交流,让小豆子感受到那种年轻人的生气与干劲,作为年轻人中的一员,小豆子也是备受鼓舞。

虽然是当天去当天回,时间短促,但不虚此行。

“大家有缘”

昨天回来晚了,所以昨天的事情,轮到今天才写。

昨天与合意太爷、豆腐、枯石瘦木、碾芹斋在网下聚会,难得的很。前三位高人虽然以前也会过,但一晃,短则两年,长则四年,也是有相当些日子没见了。碾芹斋是头一次见,在北大东门碰到枯石瘦木时听说他也在,再得知这个“他”是“她”,你就剩下感叹人家这“伪装”多好的份儿了。

后来的“聊天室”在一个拐弯抹角的小饭馆,基本上听太爷聊戏,信息量太大了,不亚于一晚上读好几本书(而这书还是有身段、有唱腔、有锣鼓点儿的)。内容不复述了,我们后来就,怎么样今后得来套《太爷谈往录》。

再后来豆腐和碾芹斋在我们回去的路上先后告别,我们就移师枯石兄的实验室,围炉夜话,仍然是听太爷讲那戏里戏外的事儿。

曾经和枯石兄说过,合意太爷是有心人,又是懂行的,接触的面儿也广,可以继承下相当一部分老先生的玩意儿,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相当年轻,这实是我辈之幸。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痴菊叟和京剧光盘

今天跑了三个地方,两个与京剧有关。

首先拜会了敬慕已久的痴菊叟先生,大有小学生见老前辈的感觉,因为怹可是早在十多年前就开始出用电脑录入京剧剧本了。谈得很投机,共同设想了戏考剧本录入的优先顺序,比如单本的书,就像《程砚秋演出剧本选》和《关羽戏集》那样,可以一个一个拿下,像《京剧丛刊》这样的整套,应先于《京剧汇编》,因为前者更有实用性,而且录入起来也会更快。这种先易后难的宗旨,让人想到了音配像也是这样。

痴菊叟
痴菊叟

说到音配像,另外一个跑的地方就是白纸坊的梨园书店,买了一部分最新出版的音配像,如李多奎的《滑油山》、马富禄、小王玉蓉的《打樱桃》这样的冷戏,都是很让人激动的,可惜不太全,像同样期盼的《秦琼表功》、《定计化缘》、《井台会》、《普球山》等,就都没有,不知道是还没有到还是卖完了,看来还得抽时间再去一趟。当然,上海中唱的绝版老相带系列,也是占了这次购买的相当比例的 表情

休假

明日起休假三周,戏考的剧本不会更新了,琐记的内容,如果有闲空的话(严重怀疑),会更新些。至于这里,会保持更新的,一来和大家伙有个联系,二来随时汇报休假中的事情 表情

很期待这次休假,相信会很有收获的。

电子机票
电子机票

多伦多国剧社公演《四郎探母》

今天多伦多国剧社演出全本《四郎探母》。

虽然主演中有一半是专业演员,但是整出戏看下来,尤其是到了最后《回令》的部分,实在温得很——理应是该紧凑的时候,偏偏拖拉起来。虽然整出戏的节奏都比以前看过、听过的版本要慢,但鉴于是有票友参与演出,难免如此;可《回令》一折,满台尽是专业(饰公主的刘汉一毕业于湖北戏校,饰四郎的董清明出自沈阳京剧团,饰萧太后的宁彬是评剧专业演员,饰大国舅的邬显豪来自上海越剧院),结果效果反而不如前面有更多票友参与的几折。究其原因,大约是票友都对自己所演行当有所了解,并认真练习,而专业固然专业,但却没有演其本工(武丑演老生,评剧、越剧演京剧)。

这次的龙套有几次上下场都出了问题,甚至让在小豆子旁不太看戏的 Ken 都看出来了,并且直接联想到侯宝林那段著名的相声《空城计》。后来据介绍,敢情龙套大部分都是外国人,难怪幕后伸胳膊招手、台上演员连比划带说,龙套岿然不动。引起观众台下最大议论的部分是在杨延昭唱罢“三军与爷掩门定”后,龙套不但没有下,反而都站到了帅位两侧,无论四郎、六郎如何摆手,都不下去,以至于后来“弟兄对坐叙寒温”的“家庭会议”,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 表情

这些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仍然是无线话筒。有一次六郎的话筒出现短暂问题,听到了难得的原声,而且很清楚。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民间的演出,在不大的剧场,仍然要用这种“扰民”的设备,小豆子看到前面有人几次在高音时捂耳朵。这直接影响到演出质量——尤其是当到后台的演员没有关闭话筒的时候,更是糟糕。

这次演出,演出方首次举行“欣赏征文”,可以给演出提意见,当然,显然更希望观众能有各种观戏后的感触。这个“征文提示”是这样的:

你认为杨四郎是一个“叛徒”还是像杨家其他的儿郎一样是一个伟大的民族英雄?你认为杨四郎流落番邦是无奈而且充满了虚伪与欺骗吗?你有足够的道德洞察力来为杨四郎正名、或者帮杨四郎解决忠孝忠义之间尖锐冲突吗?你认为本次京剧《四郎探母》的演出将民族大义与个人亲情之间的激烈冲突处理得举重若轻吗?你认为杨四郎像其他杨家将故事里的英雄主人公那样令人崇敬、且依然有他清晰的伦理底线吗?

已经在上面提到了演出的问题,而对于提示中的这些问题,小豆子并不打算作答。因为这是一出再熟不过的熟戏,去看,显然不是为了去看故事,而是去看演出。这些赋予的各种伦理道德、民族大义,都不是小豆子所关心的。本来就是票友自娱自乐的活动,重在参与,也许可以赋予在海外弘扬国粹的光环,但过多的思想教育,未免太沉重了些。

前社长黄健在演出前现场抓哏,拿杨四郎这位驸马爷和阿扁的那位驸马爷相提并论,引来掌声和笑声。小豆子想,这样的哏,或许放到戏中,让两位国舅来演绎,会更精彩。这种感觉,在看罢两位国舅,循规蹈矩地演完没有太出彩的《回令》后,更甚。

到场后才发现相机没有电了,因此没有拍下任何照片,未免有些遗憾。

不管怎样,台上的演员,台下的观众,大家都高兴地经历了一场大戏的演出,这是最重要的。也恭喜多伦多国剧社这次公演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