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是文化遗产了

最新报道

文化部近日公布了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推荐项目名单,经文化部组织有关专家对1315个项目进行审议,共有501项民间文化入选,并从近日起向社会公示30天。

评选中,根据申报的项目类别分为民间文学、音乐、杂技与技艺、民俗等十个大类,北京市共有8个项目入选,分别是:智化寺京音乐、昆曲、京剧、天桥中幡、象牙雕刻、景泰蓝制作技艺、聚元号弓箭制作技艺、木版水印技艺。此前,北京市共有21项民间绝活参与了首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申报工作。

是意味着,今后谁再胡遭改京剧就可以以破坏文物罪论处了?还是意味着,今后“专家”们可以打着保护的旗号向政府要更多的钱然后胡遭改了? 表情

《挡亮》

京剧就是这样,有些东西讹传到最后便没人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今天如上次所说,做了本年度最后一次剧本的修正,其中这出《挡亮》的剧本,需要说一下。

最初这个剧本是以《挡亮》的名字出现在戏考网站上的,后来好像是 xued 大哥或者哪位在坛子里提到,不是挡的陈友谅嘛,怎么是挡“亮”呢?于是这个剧本又被改成《挡谅》。直到今天,再次改回来。

为什么再次改回来呢?这里面不光是一个要尽量保留文献原貌的原则,事实上,《戏考》里的文字,有些明显是排版造成的错别字都是会改过来的,而对于讹传或者由来已久的错字,保留的目的是让大家了解:这种讹误那个时候就有了。但这个挡“亮”是否是讹误,查阅了不少资料后,小豆子还真不好说了。

先以《戏考》为例,该剧前言处明白写的是“陈友谅”,而且戏文也是如此,可偏偏剧目标题写作《挡亮》不说,前言处还有这么一句话:“枥老旧见梨园中,扮演康茂才赌头讨令,释放陈友谅一剧,剧名《江东桥》,即将第一次用兵事实,变本加厉,仿效《三国志》关公华容道义释曹操而踵成之。盖编排戏剧,万不能与旧本一一吻合,惟以任意点缀,令观剧者动目为长。此剧定名《挡亮》……”这陈友谅的名字与《挡亮》出现在相差不远的地方,难道当年编《戏考》的王大错没有意识到,这“亮”与“谅”不是一个?可是,大错没有作任何解释。

再以1957年出版的《京剧剧目初探》为例,书中《挡亮》一剧用的是“亮”字,但剧情介绍是“陈友谅”,而且陶君起先生也未对这个剧名提出任何质疑或说法,其他剧目如《荣阳关》等戏,都在注释处说明此为讹误云云。

如果这只是“亮”、“谅”间的讹误,为什么两位编辑都不指出来呢?而且还是这么明显问题。

那么,如果这不是讹误,那“亮”代表什么呢?京剧中的三挡:《挡曹》是关公华容道挡曹操,《挡幽》是申伯侯骊山挡周幽王,《挡亮》是康茂才江东桥挡陈友谅,前两挡没什么说的,这《挡亮》——何解呢? 表情

旧道德

好色乐之看了《赵氏孤儿》之后,感叹了一下旧道德

旧戏确是这样,体现了一个时代的道德风尚,再看眼前,也只剩下感叹人心不古的份儿了。

仅以这《赵氏孤儿》为例,前些时戏迷知音传了一出1987年在天津演的《赵氏孤儿》,马少良、张学敏、邓沐伟、贾真等演出。这出戏在一个细节上对原本进行了修改:当程婴冒险入宫救孤的时节,庄姬公主怀抱孤儿言道:“先生哪!且喜生下此子,取名赵武,他左手上心有硃砂红痣一颗,将来我母子相见之时,也好作为凭证……”而最初的剧本上以及录音中,都没有这“硃砂红痣”的记号。

也许你要说,这样改是合理的,也正因为有了这颗痣,后来程婴舍亲生救孤儿才能有凭证。而最初的版本,魏绛打了程婴一顿之后,程婴吐露实情,魏绛问:“此话当真?”程婴只说:“将军若不如此,我焉敢吐露实言!”魏绛就信了,显得没有任何说服力。魏绛难道就不会想:这程婴是被逼急了扯谎,死的是孤儿而活着的是他程家的儿子?

老版本上,魏绛就偏偏没有这么想,程婴一说,他就信了。古人,或者说四十几年前编古人戏的人,思想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复杂”。

而再往后,随着导演、编剧、观众及至整个社会的心眼儿、转轴儿越来越多,更多的旧道德观不被接受(而新的道德观又建立不起来),也许仅凭一颗硃砂都不能判断这孤儿就是他赵家的了。那时候的《赵氏孤儿》,怕是要搬出亲子鉴定的法子,才能让观众接受。

“寇老西儿的诗句”

《打龙袍》里面寇准当年留的诗句,是剧中狸猫换太子一案的转折点,任凭陈琳说得天花乱坠,没了这黄绫诗帕,也是枉然,有道是人证物证要俱全。但是若仔细分析这首诗,里面有个很大的问题:

春风得意花千蕊,秋月扬辉桂一枝。天降紫微接宋后,一对行龙并雌雄。

陈琳念诗
陈琳念诗

当然,这里版本不同,诗句在个别字眼上有不同。但是不论哪种版本,最后一句都是以“雌雄”结尾。以寇准的学识,做出这么一首辙口不对的诗实在不合情理。事实上,这首诗的辙口很明显,是“一七”,而最后一句应是“一对行龙并雄雌”。这样既合辙押韵,又把“雄”放在前面而“雌”在后,很符合男尊女卑的封建排序。

这么一首诗,传来传去,就把“雄雌”传成了“雌雄”,不知道这个传统戏中的讹误什么时候会被改正(《戏考》中也已是“雌雄”,可见年头久远)。或者,宋仁宗坐在上面说“唗!分明是‘雄雌’,怎说‘雌雄’,还说全记,哪里容得,和包拯一起斩了”,那就热闹了 表情

代战公主

今天听《大登殿》,忽然想起代战公主的问题。

《大登殿》王玉蓉饰代战公主
《大登殿》王玉蓉饰代战公主

看看这个《贺后骂殿》的剧本,里面比如“兄皇”、“老皇”、“自为皇”、“孤皇”等等,对于听惯了“兄王”、“老王”、“自为王”、“孤王”的人来说,这些“皇”是多么别扭。但必须承认,这些“皇”是用在了正确的地方,皇帝嘛,自来的称孤道寡,和“王”不是一个级别,岂能乱用。

但话说回来了,京剧里的官场宫廷远比现实中的要宽松得多。定国“公”的徐延昭可以自称定国“王”,而皇上却总自称“孤王”,正像京剧里的官服不管哪朝哪代都是明服一样,这些个头衔,是在一定范围内有伸缩度的。

代战公主,是西凉王的闺女,王爷的女儿,自然是公主。后来嫁给薛平贵,那平贵也就是在番邦招了驸马。再后来“西凉的老王把驾晏”,薛平贵也就“坐银安”了。但无论是在《赶三关》里也好,《银空山》里也好,这个代战女依然是“公主”的头衔。要知道,现在她已经从国王的女儿变成了国王的老婆——娘娘。而西凉国,上至大王薛平贵,下至马达、江海,都还“公主”、“公主”地叫着。

再后来《大登殿》,那薛平贵也从“千岁”升到“万岁”了,王宝钏也从“三姑娘”升到“娘娘千岁”了,唯独这位代战公主“留级”了。金殿上,代战冲着王宝钏来了句“你为正来咱为偏”,王宝钏虽然把这种说法否了,可到后头把老太太搬请到金殿的时候,给介绍:“这是代战公主”,一个“娘娘”、一个“公主”,明显不是一个级别,有正有偏嘛。小豆子要是代战,听见王宝钏这么给介绍,准得回一句:“公主?我成了母猪了!表情

当然,对于传统戏,用不着这么吹毛求疵,和“孤王”一样,大家都听习惯了,也就这么着吧。冷不丁改成“代战娘娘”,还不习惯呢。

闷帘导板怎么拍?

看音配像,很特殊的一点是,闷帘导板的地方,有时你会发现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人脑袋。比如这个:

例子1
例子1

这样是非常怪的,尤其是对于第一次看到京剧的人,你无法向他们解释为什么会凭空出来一个人脑袋。事实上,闷帘导板很好解释,一切在幕后的东西,都表示与现在的地方有一定距离,所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是人脑袋的出现,把事情弄得复杂了。

本来以为这是音配像的独创,但后来发现,原来台湾的录像,也有这种现象。比如这个:

例子2
例子2

这个比音配像略好的地方是,在演员唱闷帘导板的时候,镜头对准的是乐队——这实在是绝妙,让观众看看这些乐师也是好的。不过可惜,画蛇添足,还是要加上个人脑袋,反倒显得屏幕上更乱了。如果只拍乐队,那就完美了(有些录像就是这样)。但音配像无法使用这方法,因为不可能为乐队再单独找出人来配像。

可以理解的是,导演不希望在闷帘导板的时候,镜头静止在台上,尤其是在台上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于是,有了上面这些拍法。

闷帘导板的镜头,首先要真实,也就是要把观众坐在戏院看戏时候能看到的情形真实地反映在屏幕上。人脑袋是不可取的,拍乐队是一个方案,另外,如果台上有什么桌椅之类的,也可以来个特写。事实上,音配像后来已经注意了这一点,没有什么人脑袋导板的镜头了,挺好。

当然,有的观众坐在戏院,遇到闷帘导板的时候,会闭上眼睛欣赏。对这些人来说,上面所说就属于一个无意义的伪命题了。也许,换一个角度,不是“闷帘导板如何拍”,而是在闷帘导板的时候,你在看什么?

读书笔记:《〈骂殿〉》

很早以前,说是要学习学习黄裳的文章,做点儿读书笔记,结果一拖就有半年多。是该断断续续做些笔记的时候了。另外,鉴于黄裳的文章在网上还是很难见到,做笔记的时候,尽量多摘抄一些,把原文与大家分享。

这篇名为《〈骂殿〉》的文章,把《骂殿》称作“歌剧”:

《骂殿》是程砚秋的拿手戏,还灌了唱片,如果喜欢学两句程腔者,大约全要奉此为圭臬。这原也是实情,程在这戏中真发挥了他的鬼音之极致。

听说“通天教主”王瑶卿为程砚秋创制新腔,这《骂殿》即是杰作之一。这是一出小戏,然而唱工却并不轻松,普通多是双出,在前面加一出《琴挑》,或者是在后面排一出《贩马记》。我在平津一带几次听程此戏,可以说全是为了听唱工,至于剧情倒并无多大意思,而且简单拙劣之至。京戏中不少此类,徒以其为歌剧,遂能以单纯的“歌”的条件而存在了。

确实,听这戏纯粹就是冲着唱去了,以至于开始潘洪、杨继业一大堆事显得有些繁琐了。音配像用的录音,原只是从程砚秋上场开始的,可偏偏要配全了,把前面都给补上,弄得不伦不类。小豆子看过一场张莉莉的演出,因为是在海外,连乐队都凑不齐(用的录音伴奏),更别说二路、龙套了。于是,光杆儿赵光义上来,自报家门后,贺后直接上场,大骂一顿,要是不知道这戏的,根本不知道贺后面对一片空地处悲痛的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去看这戏并且感到满意的,都是冲着唱去的,本来没多大意思的剧情已经没了模样。

整个的一出戏全是分家当,嫂弟争吵,搅做一团。如果是普通人家,最多只有登在社会新闻上的资格;这里是将“国库”当作“私产”来分,所以不同了,要由名角程御霜来唱上好大半天。

贺后是所谓女流之辈,自然也难怪她,何况正当大故之后,儿子又给弄死了。皇太后眼看做不成,无怪乎语无伦次,开始时唱的那两句戏词也莫名其妙。她唱了大约十分钟之久的两句慢板曰:“老王爷为江山足踢拳打,老王爷为江山奔走天涯。”下句犹有可说,上句就不知所说何事了。哦,我想起了出典所自:那是在《水浒传》中,楔子有云:“一条棍棒等齐身,打天下四百座军州都姓赵!”其意盖在是乎!

然而初听起来,总不免滑稽之感。

黄裳到底是有学问的,虽然听着“足踢拳打”滑稽,但是仍能意识到此处是有出典的。吴小如先生有文曾说:“第一句慢三眼原词是‘老王爷为江山足踢拳打’。后来有人提意见,认为‘足踢拳打’不妥当,故程先生解放后的录音已改唱‘何曾卸甲’。其实按照章回小说《飞龙传》演义,以及地方戏曲中的传说,赵匡胤的江山原是靠‘足踢拳打’得来的。这里我只想举郝寿臣的《打龙棚》为例。郝演此戏扮郑子明,唱段中有‘赵二哥的红拳,红拳打出花世界;郑子明的靴尖,靴尖踢出了锦乾坤’的词句。这不正是‘足踢拳打’的最好注脚么?”“足踢拳打”确是有它的道理,程先生何必改得太急呢?

后来更是语无伦次,将光义痛骂一通,比拟不论,说他是王莽、赵高、司马师,都并不确当。赵光义也有答辩,大约由李宝櫆一流的二路老生大唱一通,但是我记不出。不过贺后的目的是达到了的。“只骂得贼昏王扭转身躯闭目合睛一语不发。”赵光义毕竟聪明,知道女人们的脾气,让她骂个痛快,也不去管。结果是作了小小的让步,给她一点甜头,赏了一把无用的宝剑,算是落场势。至于皇帝,自然并未让出。

旧戏中也有词句俗劣、莫名其妙者,大抵类此!

然而程腔毕竟可听,而当程尚未胖至今日的程度之时,穿鹅黄宫装、拂水袖,那身段是绝美的。

除去“指鹿为马”的比拟大大差了之外,小豆子觉得最有问题的一句是“把一个皇太子逼死殿下,反道说为嫂我拦阻有差”。要知道,从贺后上场看见儿子死了开始唱导板到此句快三眼,赵光义可是一句台词都没有的,何来“反道说拦阻有差”?

本篇笔记到此为止。黄裳原文抄自其《旧戏新谈》第一辑。摘抄的第一部分与第二部分之间尚有两段未抄录于此,特说明。

洋眼看戏:看戏

今天《环球邮报》头版照片:在等待布什演讲的军官学校学生们。

Battle weary: Cadets await word from Bush on Iraq pullout
Battle weary: Cadets await word from Bush on Iraq pullout

常有人抱怨京剧的节奏“慢”,说会让人看了犯困。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国内兴起了一种“旅游京剧”,专门演给去中国的洋人,演的无非是《盗仙草》、《虹桥增珠》这样的戏,演得如杂耍一般,且全场几乎没话白,更别说唱了。老外看个热闹,以防上面那种景象出现。

但是,给老外看文戏,就会困倒一片吗?于是,有敢吃螃蟹者,不辞辛劳,把整本大戏翻译成洋文,供洋人在看戏时一并阅读。那不是在看戏了,那是跑到戏院看大屏幕小说去了。更有像孙毓敏这样好折腾者,干脆直接用洋文唱

是否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呢?小豆子在国外看过两场戏,恰有一场就是《龙凤呈祥》这样的整本大戏,到场的洋人占相当比例。字幕打得非常有创意:在唱的时候,字幕中的英文部分是从中文翻译过来的,而当念白及表演的时候,字幕只简单的以一句话的方式概括演员现在在台上所表现的情节,例如:“刘备与郡主坐下聊天”、“周瑜升帐定计困住刘备”等等,赵云起霸的时候用的是“赵云展示他的武功”。这样简短的字幕,不会妨碍观众欣赏演出,同时又让他们了解了剧情发展。

文化上的交流,不是简单的一对一的翻译就能解决的,更重要的是一种原汁原味的气氛。一字不漏地翻译和用洋文演唱,恰恰破坏了这种气氛。是的,洋人不见得在每个包袱处都会笑,但是当他们身边的中国人都笑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种文化气氛,而不是在忙于阅读那翻译过来的台词。也许你不会相信,“洋眼看戏”里的主人公 Lovrick 教授,曾经把翻译好的相声段子(《关公战秦琼》)给不懂中文的人看了一遍,之后再播放侯宝林的这段录像,侯先生丰富的动作和表情,加上台下不时传来的笑声,同样感染了这些不懂中文的观众。

洋人看戏,看的就是中国的文化。也许他们头一次没有搞明白,但随着次数的增加,对中国文化了解的加深,也会看出一些门道来,而不是停留在“看热闹”上。而我们国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谁是第一次看戏就把《龙凤呈祥》全搞明白了呢?

永远不要为了适应洋人(或者以什么与国际接轨、走出国门的理由)去改变京剧及其他传统艺术形式,他们会适应我们的。

洞房门口打比方

今天更新的这版《甘露寺》剧本,孙尚香洞房一场,六句慢板中,那句“今朝仙女会襄王”被改作“今朝淑女配天潢”。

凡是《京剧丛刊》里的剧本,不敢说字字斟酌也是差不多少,尤其是用典处,都是几经考证,不能马虎。关于上面这处改动,在脚注中写道“原本作‘今朝仙女会襄王’,比拟不恰当,故依王瑶卿先生词订正。”

仙女、襄王的巫山云雨,稍微有些常识的人,也应该能知道个大概。是的,也许他们不知道仙女会襄王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但至少,这“云雨”的是怎么一回事还是了解的。那么老词中孙尚香自比“仙女会襄王”,无非是要说明今天晚上洞房花烛两口子的事情,而观众也都明白,那这样比拟虽然不是非常恰当,但也未尝不可。

反过来,“淑女配天潢”就有点儿别扭了。虽然按照字面解释,天潢是皇族支分派别的意思,但毕竟坐在台底下看戏的,耳朵里可听着这“天潢”和“天皇”是一回事情,这么一来,就成了“淑女配天皇”,反倒让人感觉把刘备称作“天皇”有不妥之处。

老戏里另一个类似的比拟是“今日好比七月七,牛郎织女会佳期。”如果让戏曲研究院的人来研究研究,这样的水词儿肯定也要被否了。但大众都明白这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所以,严谨考证是一方面,是否在实践中能达到预期效果又是一回事儿,所谓要“理论结合实践”。至于这处被订正的唱词,小豆子还未听过有人这样唱过。

照唱不误的老词
照唱不误的老词

逼宫

五色逼宫,即黑、黄、蓝、白、红。

《黑逼宫》,即《李刚反朝》;《黄逼宫》,即寤生逼死共叔段及魏元环,囚姜氏;《蓝逼宫》,即马武打金砖;《白逼宫》,即《逍遥津》;《红逼宫》,即司马师废曹芳。

《黄逼宫》、《红逼宫》是臣子成功把王子逼下去;《黑逼宫》和《蓝逼宫》是臣子逼着王子做事;《白逼宫》介于两者之间。

有趣的是,五色逼宫都发生在晋代以前,似乎这以后的臣子都相当老实似的。 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