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知识

今天单位组织学习急救知识,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

教官说:不要被电影里的景象所迷惑,那些面对熊熊烈火而大摇大摆走入房中并安然无恙救出人来的事情是假的,那些因心血管病突然晕厥的病人被旁人用人工呼吸、电击等方法当场救醒的情景同样是虚构的。戏是戏,现实是现实。

不错,戏是戏。不晓得教官看了京剧里的救人方式会有何感想?在京剧里,不管这个人是晕厥昏倒,还是吐血休克,只要旁人抬起胳膊,用袖子遮住他的脸,背对台下,念道“某某醒来!”,很快,他就会在导板声中悠悠转醒。什么人工呼吸什么的都用不着了(唯一没有按这种救人方式走的《三堂会审》,后来也因为冲淡主题并“侮辱医生”而改成那种“简易救人法”)。

还是戏省事儿啊,不管是西方的电影,还是中国的京剧 表情

先生

京剧里的“先生”们(也作“军师”),都是身穿道服、通阴阳、懂八卦的老生,从诸葛亮到邓禹,从徐茂功到刘伯温,一路下来,都是一样的模样,一样的道行,一样的架子。说好听的是有身份,不好听的就是“妖道”了。

这是一个模式,甚至于,不是这样子的人,被尊为“先生”后,也变成这个样子了。最好的例子是残唐五代的周德威。《珠帘寨》里和李克用比箭的时候,还是架子花打扮,到了后来《飞虎山》,虽然扎靠,但已经是老生扮相,而且被李克用尊称为“先生”。到了《太平桥》里,就已经“袖内八卦真个妙”了,完全脱俗入道(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李克用和周德威行当的颠倒)。

当然也有特例,姜子牙就是花脸应工。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习惯,这么一个堂堂正正的道士,又是真正的会仙家妙法、阴阳八卦,怎么就给他安排了这个扮相呢?台湾据《渭水河》改编的《八百八年》,剧中改姜子牙为老生应工,不管怎样,小豆子觉得很顺眼,听着也感觉更合理。这就是受程式化影响的“后遗症”吧。

《八百八年》杨传英饰姜尚
《八百八年》杨传英饰姜尚

换胡子

杨波在《探皇陵》中,髯口由黑转白,按照自己的话就如“子胥过昭关”,为国家,把须发愁白了。

白胡子并不代表岁数一夜之间也上去了,但是自从杨波白胡子之后,似乎大家一致认为,他是一位老人了。

比如在《探皇陵》最后,徐延昭对着杨波唱:“服你服你真服你,偌大年纪把兵提”。这就不对了,明明与徐延昭有很大年龄差距的杨波,一下子让徐延昭尊敬地称“偌大年纪”。到后面《二进宫》更是乱了,连杨波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的年龄了,唱道:“老杨波搀扶起定国王”。

大约是唱戏的唱着唱着看见嘴下的髯口弄糊涂了,早把这换胡子的事情给忘记了。

同样是换胡子,伍子胥的戏就没有这样的问题,大约因为是在台上换的胡子,而且是渐进式的,演员印象深刻吧。但现在的演出,似乎都时兴跑到帐子里去换胡子,演员省事儿了,可舞台上实在惨不忍睹——这伍子胥这么折腾他是“翻来覆去难合眼”,一会儿一趟的,弄得跟在东皋公家吃坏了肚子似的。本来,伍子胥换胡子的时候,东皋公在一旁是有唱的,观众的注意力是在东皋公身上,伍子胥在桌子底下一做手脚这胡子也就换了。这么出来进去的,反倒招眼。

是否有一天,川剧的变脸也会跑到帐子里去变呢?

京骂

所谓“京骂”,这里指的是“京剧里的骂”,并非在北京工人体育场里能听到的某种呼号。

昨天同事对小豆子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说话带脏字,因为每次我一这样做的时候,你总冲我笑。小豆子说,不介意,一切请随意。

京剧听多了,什么花样的骂都听过,以至于很多台词现在在小豆子看来都不算是骂人的了,比如:老人骂孩子“奴才”,丈夫骂妻子“贱人”,老头骂老太“老乞婆”,忠臣骂奸臣“贼子”,等等……这种称呼,很少有哪出戏没有的,是否真算骂人也不能下定论,因为戏里“被骂”者,似乎还都受用得起。但有一样是肯定的,在现实生活中,你不能用这些去称呼别人。

同事对小豆子说的当天,小豆子正好在听《打严嵩》,严嵩有这么两句唱:“听一言来怒气冲,大骂开山常宝童。”唱毕,便准备“上殿参那常宝童”。至于骂的是什么内容,一丝毫也没有唱出、说出,但是戏词里交待得明白,此处严嵩是把常宝童大骂了一番。

更有的戏,在骂人处,吹一通排子,就等于骂了一遍人,比较干净。

但更多的情况是骂出来,多以丑角常见,很真实。舞台如果太干净,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净化舞台大约是怕孩子学坏,不过似乎没有一个人到了成年还不知道哪些话是骂人的。小豆子相信知道而不用的人是有很多的,这就够了,心里有数,听到了,只要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笑笑即可 表情

读书笔记:《精简一下》

这篇黄裳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所作的小文,在今天看来,仍然适用。五十年弹指一挥间,新创作的京剧,不但没有像黄裳所希望的那样“精简一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这种现象,值得思考。

黄裳在描述和分析了新创作剧本的弊端后,写道:

如果我们想向我们固有的文化遗产学习一下技巧的话,我以为《失空斩》就是一个很好的学习对象。

《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描写的是一个整个战役。这中间应该是有充分的战争场面的了。照庸俗的编剧者的看法,这剧起码要有三分之二的场子描写激烈的战斗,才能造出那紧张的气氛来吧!

然而不然,我们的剧作者却只用了最少的笔墨来写战争。照我的估计,整个失街亭战役,从张郃发兵到马谡失守街亭不过十五分——即一刻钟的戏而已。

更何况这中间还有马谡与王平的争论——是交代马谡骄纵性格的重要笔墨。与王平画地理图的这些场子呢?

战争的气氛是不是就稀薄了呢?一些都不!相反地,倒是非常紧张的。

黄裳所提的“庸俗的编剧者”,在今天可以说随处可见,比如《袁崇焕》中,“为表现袁崇焕与皇太极刀兵相见、血肉厮杀的惨烈,戏里还安排了30名武生演员同台搏击对打的场面”。我们的《失空斩》呢?

首先是它的紧凑的场子。从王平败阵到马谡战败,到最后的张郃、马谡两人彼此双手交枪走过山头、表示街亭之易手,这许多情节都在极短的时间内演出。特别是有一场,蜀兵方退尚未下场,魏兵即已从上场门出来,场子之经济,交代之紧凑,都是造成紧张气氛的最大因素。

其次,作者利用生动的舞台条件写出战局变化之速,这就是那著名的三报。诸葛亮连接三报,从观图开始即已感到不利的形势,在这三报中间发展得如此迅速,只凭探子这样一个角色的出现,与诸葛亮的感情的转变,就生动地烘出了紧张的局面,这手法是极为高妙的。

马谡的由骄而怯,在临行之倾的身段,用手势做出将被处刑的情景,回首四顾,惶惧不已。最后是战战兢兢地拖枪而下,没有一句说白,只凭锣鼓与身段写出复杂的心理转变,这真可以算是京戏里的精粹!

在这样短短的场子里,编者交代了如许事物,这实在值得我们的编导同志细心体会。

《失空斩》的作者没有在京剧史上留名,但是这出戏流传至今,经久不衰。现在的编剧,费尽心思标新立异,希望在京剧史上留下他们的大名。凭着他们的这份心思,小豆子相信他们会在史书上留下名字,但那时候,他们所编的戏,是否还会被人们所上演,是让人表示怀疑的。

现在的编剧,有几个把《失空斩》吃透了?

本篇笔记到此为止。黄裳原文抄自其《〈西厢记〉与〈白蛇传〉》一书,原文副标题为《“三改”随笔之五》。摘抄的第一部分前尚有三段文字及一句话、第二部分前有一句话未抄录于此,特说明。

宋国士

《法门寺》是个大圆满的结局,不是太反面的角色(感觉这戏好像没有正面角色似的)都落了个好下场。不过,有一个人的结局被忽略掉了:宋国士。

宋国士最后一次露面是和赵廉吵了一架,而后扬言“上告去了”。至于上告什么结果,是否真的去上告了,这在戏里没有任何交待。

宋国士在与赵廉理论的时候,抛出一句话来,很让人震惊:“这尸乃是我的儿子,名叫宋兴儿,在刘公道家中,以为雇工人氏,不想被这老狗,打死在硃砂井内,告在你这赃官台前,你这赃官,放着人命案子不纠,反说我儿盗物逃走,罚了我十两赃银。如今还我的儿子银两便罢,如若不然,拚着我这条老性命不要,我就与你拼了!”

现在有人演到此,只保留了“还我的儿子便罢”,而把“银子”去掉。可这出戏在以前,是只有“还银子”而没有“还儿子”的。这个变化,足以反映社会道德观的变化:从指要钱不要人,到人财两要,再到只要人不要钱。

宋国士居然都不考虑让刘公道为自己的儿子偿命,而是只要还他那罚款就可以了。一般小老百姓受气怕捅娄子的心态,就这么勾画出来了。这个形象和他阻止女儿宋巧姣上告是一致的:一切都是以大事化小的原则处理;好容易有理了,提出的要求也不敢太高。所以,小豆子相信,虽然宋国士喊出了“上告”的口号,但以他的性格,是很难做到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国的老百姓总在被压迫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揭竿起义,因为他们的脾气是相当好的,是很容易满足的。

据豆伯说,以前北京团有过马、谭、张、裘合演此剧的时候,谭富英去的是宋国士,这可是比《四进士》里毛朋的戏份儿还少的角色,不知道谭老板演来,在何处会出彩?

这窑前窑后……

《汾河湾》与《武家坡》这两出戏,在进窑前,除了没有对唱的快板以外,其他的都太像了,包括二薛被关在外面的那段西皮导板转原板的形式。这戏对于旦角来说,还算稍微容易些,因为不论在哪出戏里,只要叫声“薛郎”就是了。而老生则不同——太容易弄混了。当被叫“薛郎”后,是回答“三姐”还是“柳氏”,可要先想清楚你在演什么戏。

刚又把荀慧生、王琴生的《汾河湾》听完,发现王琴生唱错了,而且很明显,就是从《汾河湾》串到《武家坡》去了。窑前的那段唱,唱到“柳家村上招了亲”之后,应该跟“你的父嫌贫心态狠,将你我二人赶出了门厅”,结果大约因为《武家坡》里有句“你的父上殿把本参”,王琴生就给串了句“你的父上殿参一本”,后面应该是意识到错了,又绕回来唱“将你我二人赶出了门厅”。合着这把姑娘和姑爷从家里赶走还得去找皇上请示。

不过,观众在底下没有什么反应,更不要说有倒好了。是否观众也是看着看着就忘了到底今天的戏码是《武家坡》还是《汾河湾》了呢?

当然,进窑后就大不相同了,《汾河湾》后半段比《武家坡》的要好看得多,可惜现在没人动了。

盘古

虽然很久很久没有看中央电视台的电视书场了,但是对片头汪文华唱的那段顶针絮麻的词儿还是印象很深的:

盘古开天地,地久天长,长话短说,说古论今,今古奇观人间天上,上下千年事,看我电视书场,电视书场。

盘古!要不是他老人家开了天辟了地,也轮不到小豆子坐这儿写东西。

盘古好像也就干了这么一件大事情,但戏里面经常听到有人提他。比如《二进宫》里,徐延昭唱“自从盘古立帝邦”;《贺后骂殿》里,赵光义唱“自盘古立帝邦天子为重”,弄得好像这盘古是第一位封建帝王似的。还是薛平贵唱的对,“自从盘古立地天”。

当然,戏中大部分群众还是能弄明白盘古是怎么回事的。“盘古”其实是个托词,后面的词儿,更有意思。比如上面说的薛平贵,唱了那句之后,接下来的是“哪有个岳父把婿参”,这是在说,盘古以来,没有老丈人参姑爷的;《大保国》里,杨波说“自盘古以来,哪有臣打君的道理?”,同样的理论,包拯在《打龙袍》中也唱过“自从盘古到如今,哪有个臣子敢打圣明君?”《打金枝》中,郭暧说“自盘古以来,只有妻拜夫,哪有反礼而行?”《姚期》里,姚期说“自盘古以来,只有臣敬君酒;哪有反礼而行?”《清官册》里寇准唱“自盘古哪有君与臣带马?”薛平贵在《赶三关》里唱过“自从盘古立地天,哪有宾鸿吐人言?”张飞在《古城会》里说“自盘古以来,哪有哥哥杀兄弟的道理?”等等……盘古之后立的规矩不少嘛。

《逍遥津》里曹操说:“自盘古以来,哪有臣坐君位之理?”
《逍遥津》里曹操说:“自盘古以来,哪有臣坐君位之理?”

也就是戏里面的人这么说话,换现在来个交警说:“自盘古以来,哪有超速行驶的道理?”那就别扭了。只是一个问题,戏里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拿盘古说事儿呢?显然,盘古以前是什么都没有的,那么“自盘古以来,没有什么事情或者什么规矩”的言下之意,就是“从来就没有这种事情或者规矩”。

那不就是“自古以来”嘛。现在小豆子开始怀疑,汉语中的“自古以来”,是否就是“自盘古以来”的简称?

京剧演出的宣传与运作

叫瑜岩的朋友在中国京剧论坛发起了“京剧演出的广告宣传”的方法的讨论,火捻子与巾程各支了一招。一曰手机短信,一曰网络

其实这是再好不过的方法了,但是,京剧圈里的人还不太明白这个道理。一方面是打着招揽年轻人的旗号去搞所谓的创新、大制作,一方面是抱着死旧的运营观念和策略,于是,能看到的只是表面的浮华。

王珮瑜说她的工作室“面临流产”,这是一件让小豆子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事情。至少不是痛惜,不像痛惜老车站剧社那样痛惜。假如今天张火丁出来说她的工作室也要流产,那也同样不是件让人痛心的事情。因为小豆子实在看不出来这些所谓的“工作室”与其他的院团有什么区别。他们在什么地方走的是市场化的道路?在什么地方起到了锻炼演员的作用?在什么地方恢复并创新了京剧剧目?

但又不能说这一代的京剧人是墨守陈规的。还是王珮瑜,她就已经可以在网上通过 Blog 与观众交流,并且开放到几乎无所不谈。所以,当今京剧界这种半开放半封闭的状态,一半是由体制决定的,而非全因演员甚至院团领导本身。

一个有趣的现象是,王珮瑜在她的 Blog 公告中写道“请各位戏迷和支持我的朋友,请在留言处留下姓名、工作单位或家庭住址。近期会寄给大家演出的讯息预告。谢谢配合!”

差矣!王小姐既然已经可以通过网络和观众交流,为什么不能采取像火捻子或者巾程的主意,通过更先进、更方便的手段来预告演出讯息呢?所以,这另一半的责任,还是在演员自身。

“打骂也要问他要!”

前些时王选去世了,开始以为只是个科学工作者,最近接触的新闻多了才知道,原来他与戏有很深的关系,比如:

王选生前曾担任全国政协京昆室主任,在他的多方努力下,国家下拨了5000万元资金保护、发展昆曲,这对昆曲界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2004年,王选先生主持编选了《中国昆曲精选剧目曲谱大成》,汇集了全国昆剧院团半个多世纪以来创作、演出的70部优秀剧目。

这,的确是天大的好事。再下面:

2004年的夏天,孙毓敏突然接到了王选的电话,邀请她去家中看他收藏的戏曲资料。让孙毓敏没有料到的是在王选的家里居然有那么多非常珍贵的戏曲资料,有些甚至是孤本、绝版。王选非常慷慨地把他收藏的最得意的音像资料拿出来一一展示,又是放录像,又是放录音。“那天我们看的是杨小楼的资料,看了一遍后,见我们兴趣那么强烈,他就问我们要不要再看一遍。他说,有的朋友来了要看好几遍。他的许多资料都是我们闻所未闻的。一边看录像、听录音,他还一边向我们询问京剧界的情况,跟我们一起探讨京剧的现状和未来。”

面对这样的情景,小豆子只能说,在京剧界仍然存在这种视宝如命的保守思想的前提下“探讨京剧的现状和未来”,是没有效果的。

前些时,中国京剧论坛上有人聊到裘盛戎在香港的《盗马》有录像存世,但“谁也不肯给,也不卖”。类似的故事,也在荀慧生的录像、杨宝森的录像、梅兰芳的录像上重复着。

当小豆子知道有某种珍贵资料号称在某人手中而就是不能共享的时候,必须承认,小豆子是很不忿的。这与君子不夺人之美不同,因为那不是件如古玩玉器一般不可复制的玩物,那些影像、那些声音,都是可以通过高科技手段进行复制的,而原件可以依然保留在物主手里,对于物主,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他没有损失任何东西,而对大众来说,他们也可以欣赏到他们向往的艺术。

注意,上面的“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不是套用郭德纲的活儿,而确确实实如此。因为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将物主独一份的资料进行复制并传播,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这里损失的,是他可以拿来炫耀并满足虚荣的本钱。

有一点是可喜的,近年来一些出版公司已经挖掘出不少珍贵的戏曲曲艺资料,而民间,像戏迷知音那样的有心人,也已挖掘出不少资料。但在21世纪的今天,仍然有不少人抱着那种守绝版的心态,把持着资料而不松口。这样的下场只有两种:其一,在他们家一代一代往下传的过程中,某一辈人不喜好这口儿,于是当作垃圾扔掉;其二,在某天,资料终于经不住光阴的考验,作废了。无论哪个下场,我们看到的结局都是一样:又一份珍贵的资料彻底地消失了。这样的事儿还少吗?

当然,拿出来也不一定是最保险的事情。比如上世纪五十年代张伯驹捐给国家的《失空斩》,就是因为国家的政策而付之一炬。

那位说了,话都让小豆子说绝了,那这绝版资料怎么处理呢?很好办,只有让它在民间广泛流传,才不至于让它在一棵树上吊死。即便真有一天物主手上的原版资料废了,有天下众多的复制品在那儿,也就保证了这份资料的内容不会失传。举个例子,假如哪天小豆子的电脑硬盘报废了,小豆子也不会有多着急,因为那些珍贵的剧本、录音、资料等等,都已经在网上了,即便网上的已经删掉,也已在众网友的电脑里,随便找个人来,就又能复制回一份一样儿的。

一个问题:王选的那些资料,最终会是个什么归属呢?

王宝钏说得好:“打骂也要问他要!”